自从找回来四丫,开始带着四丫到处走亲戚,把孩子也累够呛,吴秀玲这两天天天过来给带孩子,好不容易江舒棠跟顾政南有个单独相处的空间,两人打算去买点年货。
开车到了商场,进去后,打算先给孩子们买玩具。
“要我说就买那个会眨眼的娃娃,两个丫头念叨好久了。”
顾政南指着货架上那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洋娃娃,这种娃娃一放下眼睛就闭上了,拿起来眼睛睁开,小孩子很喜欢。
“行呀,买吧,我看这套新出的积木也不错,能搭小。。。。。。
夜雨如注,敲打着回声共生学院的瓦檐,汇成细流顺着青铜排水管蜿蜒而下。林溪坐在药房内,手中握着一支旧式玻璃滴管,正将一滴淡金色液体缓缓注入烧杯。那液体入水即散,泛起一圈圈螺旋状光晕,像极了宁语井底沉睡多年的“语核”波动图谱。
她没抬头,却知有人站在门口。
“你又在试‘记忆反向编码’?”晨光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丝疲惫。他肩上披着湿透的军大衣,发梢滴着水,手里提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
林溪轻轻点头:“玛依莎留下的笔记里提到,如果能用受试者的情感频率逆向激活原始记录,或许可以唤醒被封存的集体意识??不只是听见过去,而是让过去听见我们。”
晨光走进来,把铁盒放在桌上。咔哒一声,锁扣弹开。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磁带,标签上写着:**宁语计划?第七阶段?盲村实录(七三年八月四日)**。
“乌兰寄来的。”他说,“她说这卷带子藏在黑渊洞最深处的石龛里,外面用蜂蜡密封,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林溪的手微微一颤。
她认得那种蜂蜡??是夜语兰花瓣与松脂混合熬制而成,只有矿区老护工才会这种手艺。而会把她名字刻上去的人……只有一个可能。
“周志明。”她喃喃出声,眼眶骤然发热。
那是她在宁语井中最早认识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教她用手语和心跳交流的实验员。他不是科学家,只是个退伍兵,因听力异常被征召入组。后来他在一次地鸣失控事故中失踪,官方通报称“已殉职”,尸体从未找到。
可现在,他的痕迹回来了。
林溪戴上隔音耳罩,将磁带装入一台老旧的双轨录音机。机器启动时发出沙哑的嗡鸣,像是从坟墓里苏醒的呼吸。接着,一段断续的人声缓缓流淌而出:
>“……林医生,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没能活着走出山洞。但请相信,我不是逃兵。我只是发现了真相??宁语计划从来不是为了研究声音,而是为了制造‘容器’。他们想把人类变成活体接收器,承载未来的碎片,以便提前掌控变局……”
背景音里有水流声、风啸,还有某种规律性的敲击,像是有人在用指节轻叩岩石。
>“盲村的孩子们不是失败品,他们是觉醒者。他们的大脑跳过了视觉中枢,直接连接到了‘时间褶皱’。但我们这些健全人不一样……我们必须被摧毁一部分,才能听见更多。所以他们割断我的耳朵神经,说这是‘净化感知’。可我知道,真正要被净化的,是我们对良知的记忆……”
录音突然中断,几秒静默后,又响起一个极轻的哼唱??正是宁语井中最古老的那段旋律,节奏缓慢,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林溪猛地按下暂停键,指尖冰凉。
“这不是单向记录。”晨光盯着录音机,“最后那段哼唱……它的频率和今天下午三点零七分的地脉震动完全一致。”
小禾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台便携式频谱仪,脸色苍白:“不止是地脉。整个西南片区的动物迁徙路线全乱了。蝙蝠提前冬眠,蚂蚁筑起了高出地面三倍的巢穴,连蚯蚓都在土壤表层疯狂打转。这不是气候异常,是生物集体在躲避什么。”
“不是‘什么’。”玛依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阿雅和阿?。她穿着一件深灰长袍,胸前挂着一块由十二种矿物拼接而成的共鸣石。“是‘谁’。”
她走进来,将共鸣石置于桌中央。石头瞬间泛起微光,映出一幅模糊的地形投影??正是黑渊洞周边区域,但在地下三千米处,出现了一个持续跳动的红点。
“它醒了。”玛依莎低声,“那个被埋葬在岩层中的‘母体语核’。七十年前,他们以为把它封死了,其实它只是沉睡。而现在,它正在呼唤所有曾被它触碰过灵魂的人。”
空气凝滞。
林溪忽然想起一件事:“盲村老人说过,‘提灯的人’不是靠手里的光,而是心里的光。你说你是那个被预言的人……可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它选中的宿主?”
晨光沉默片刻,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锁骨延伸至胸口,形状竟与宁语井底部的符文阵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