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复活吗?在这种还没完成研究,情报或许有所漏洞,成功也无法离开城堡的情况下?
理智告诉道恩,再等一等最好,但是,他抑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实在受够帽子精的形态了!
没法行走只能做。。。
纳威将那株新生的曼德拉草轻轻捧起,指尖拂过嫩叶边缘泛着微光的露珠。它不再发出令人失魂的尖叫,反而像婴儿般低低呜咽,仿佛在诉说一段被深埋百年的痛楚。他蹲下身,把幼苗重新栽进温润黑土中,又从袖袋取出一小段共鸣藤,缠绕于根部。“你不必再独自承受记忆了。”他低声说,“现在有人愿意听。”
阳光斜照进温室,蒸腾起薄雾般的暖意。窗外,霍格沃茨的钟楼刚敲过九下,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向教室,笑声穿过玻璃,在空气中漾开涟漪。可纳威知道,这平静之下仍有暗流涌动。三天前,魔法部档案馆的一名老管理员被发现死于家中,桌上摊开着一份未完成的手稿??《关于1970年代“净化行动”期间失踪巫师名单补遗》。死因看似自然,但赫敏用守护神咒检测时,发现房间角落残留一丝极淡的缄默之影气息,如同腐朽纸张上渗出的墨渍。
“他们还在。”她在守真会秘密会议上说,声音压得极低,“不是残党,是根。就像地底的菌丝,看不见,却连着整片森林。”
哈利当时没说话,只是摩挲着胸前的火焰吊坠。那火光比往常黯了些,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遮蔽了一瞬。金妮注意到他的异样:“你觉得……它在害怕?”
“不。”哈利摇头,“它在等待。等下一个开口的人。”
此刻,纳威站起身,拍去裤脚沾染的泥土。他望向远处城堡塔楼间飘浮的云朵,忽然想起母亲昨夜说的话。那是探视结束前,艾丽斯突然睁开眼,目光竟短暂清明如少女时代。“花园里……有扇门。”她喃喃道,“通向没人去过的地方。钥匙……藏在你说第一个字的地方。”
他当时以为又是记忆碎片错乱,可今早整理旧物时,竟在一本童年图画册夹层里找到一枚铜制小钥匙,锈迹斑斑,形状奇特,不像任何霍格沃茨现有的锁具。更奇怪的是,当他握住钥匙,指尖竟传来轻微震颤,仿佛它与某种沉睡之物产生了共鸣。
午后的变形课上,麦格教授宣布临时调整课程内容。“鉴于近期‘说出第一个字’运动引发的广泛反响,”她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中带着少有的柔软,“我们将进行一次特殊实践:还原被遗忘的真实形态。”
她挥杖点亮讲台上的水晶球,里面浮现出一只猫头鹰标本。“这只鸟属于一位已故女巫,名叫伊尔玛?瑟文。她在1963年因研究跨种族魔法融合而遭驱逐,死后作品全数焚毁,连她的宠物也被制成‘无害展品’,抹去所有魔力痕迹。”麦格的声音冷了下来,“今天,我们要尝试唤醒它原本的模样??哪怕只是一瞬。”
赫敏立刻举手:“教授,如果它的灵魂已被禁锢太久,强行唤醒可能导致崩溃。”
“正因如此,”麦格点头,“我才要求你们以‘共情重构’方式进行。不是命令,而是邀请。让它自己选择是否归来。”
全班寂静。罗恩盯着那只僵硬的鸟,羽毛灰败,眼睛空洞。他忽然想到陋居阁楼上那只总爱啄破报纸的老母鸡??那是妈妈莫丽偷偷收留的退役报童鸡,早已失去飞行能力,却仍每天扑腾翅膀,仿佛还记得天空。他曾笑它傻,如今却胸口发紧。
“也许……”他轻声对身旁的哈利说,“有些东西,就算别人忘了,只要还有人记得它曾经飞过,就不算真正死去。”
哈利看着他,许久才点头:“所以我们得一直说下去。”
实验开始。学生们围成一圈,轮流低声讲述自己所知的伊尔玛事迹??零星记载、口述传说、甚至一首匿名流传的小诗。随着话语累积,水晶球内的标本开始微微颤抖,羽毛缝隙透出幽蓝微光。忽然,一声极细弱的鸣叫响起,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冲破玻璃,盘旋一周后凝成一只活生生的雪白猫头鹰,眼中闪烁智慧与哀伤交织的光芒。
它落在麦格肩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振翅飞出窗外,消失在远方山峦之间。
全班爆发出掌声与抽泣声。唯有赫敏沉默地记录下全过程,并在笔记本角落写下一行字:**“当一个名字被真正呼唤,其存在便不可否认。”**
放学后,五人齐聚有求必应屋。纳威拿出那枚铜钥匙,放在桌上。共鸣藤盆感应到它的气息,藤蔓缓缓缠绕上来,开出一朵深紫色花,花瓣脉络呈现出一幅模糊地图??一条隐秘回廊,尽头是一扇刻满符文的门,上方悬浮三个古老字母:**A-L-A**。
“阿拉?”罗恩皱眉,“像阿拉戈克,但又不像。”
“不是名字。”赫敏仔细观察符文走向,“更像是缩写。或许是某个组织、地点,或……仪式的代号。”
金妮伸手触碰花瓣,地图骤然闪现动态影像:一群披袍男女站在门前,手中高举火炬,口中吟诵着无法听清的语言。其中一人转过头??竟是年轻版的巴蒂?克劳奇!
“时间至少在七十年前。”哈利沉声道,“那时候伏地魔还没崛起,纯血狂热却已在暗处滋长。”
“而这扇门,”纳威指着影像尽头,“钥匙在我手里。说明有人希望我们找到它。”
当晚,他们决定夜探城堡密道。借助活点地图与赫敏改良版“真相罗盘”(能探测长期被施加遗忘咒的区域),终于在图书馆西翼废弃书库下方,发现一段被石砖封死的阶梯。罗恩用韦斯莱家传的拆解咒撬开砖墙,一股陈年尘埃混合铁锈味扑面而来。
通道狭窄潮湿,墙壁镶嵌着熄灭的火把。越往深处走,空气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伤口上。途中,他们接连触发数道防护机制:会低语谎言的镜面、试图篡改记忆的迷雾、甚至一扇自动关闭的铁门上浮现血字:“止步,无知即是安宁。”
“典型的缄默教条。”赫敏冷笑,“他们怕的从来不是反抗,而是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