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哗啦——
镇北侯府中,雷思颜又一次砸碎了新摆上去的瓷器。
她现在被禁足院中半步都不能出去,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打砸瓷器,听到那碎裂的刺耳声音,仿佛才能稍稍泄去心里满满的愤怒。
婢女们忙上去收拾。
雷思颜怒道:“不许动,滚下去!”
婢女们被喝的抖了三抖,忙不迭地快步退出去。
最近这位雷大小姐的脾气实在糟糕,她们谁也不敢劝,不敢多话。
雷思颜挥着软鞭,将博古架上的摆件全部抽下去,桌上的茶器、托盘、桌布,乃至是雕花处的帐子都抽的开裂,
整个屋子都弄的七零八零,她却犹然不够解恨。
瞧见有人进了院中,靠近门前,她想也不想直接一鞭抽去。
啪!
鞭尾扫在门板上,将门板抽出裂痕,后被一人稳稳握住。
不管雷思颜怎么往回扯,都是半分也扯不动。
雷思颜对来人怒目而视:“撒开!”
袁颂应声松手。
雷思颜不曾收敛,反手又是一鞭扫去。
这一回袁颂躲避不及,脸上被抽出一道血痕来。
雷思颜怒骂道:“贱奴!敢拦我的鞭子?以为在我爹面前得几分脸,如今又被我爹允了和我的婚事,就把自己当个人了是不是?
告诉你,我绝不会嫁给你的,你不要做梦!”
袁颂垂目,平静地朝雷思颜拱手:“小姐容禀,夫人让我来请小姐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