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林灼还和我说怕打击到你的积极性,只测试了你对神话阶御兽的治疗能力。”
说到这,星夜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暹蛰。
“暹蛰这下你输的应该心服口服了吧?”
听到星夜的话,暹蛰半晌都。。。
风起时,那支新骨哨在小女孩掌心微微震颤,仿佛有心跳藏于其中。她叫阿禾,八岁,住在离渔村三十里外的山谷小寨。寨子里世代闭塞,族人信奉“沉默是金”,认为言语会招灾引祸。她从小被教导不可多言,连梦话都要压在枕头下说。可此刻,她听见了??不是耳朵听见,而是胸口中央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那个声音温柔而坚定:“去吧,他们需要你的声音。”
她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觉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又填满了什么。她把骨哨紧紧攥住,像是抓住了一根从天上垂下的线。回家路上,她第一次没有低头快走,而是抬头看了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洒下来,照得她眼眶发热。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四周全是断裂的墙垣和锈蚀的铁丝网。远处有个背影佝偻的男人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破旧布偶,低声呢喃着什么。她走近听不清,却莫名流泪。就在她伸手想触碰那人肩膀时,天空骤然响起一阵旋律??正是她白天拾到的骨哨所发出的音符,清越如星子坠落湖面。
她惊醒过来,发现骨哨正泛着微光,贴在床头木板上,像一颗不肯熄灭的萤火。
第二天清晨,阿禾没去放羊,而是偷偷翻出母亲珍藏的绣布,用炭笔在上面画下了昨夜梦境里的场景:废墟、男人、布偶,还有那道贯穿天地的银色光线。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违背家训??不说真话,也不画画记录内心。但她停不下来。画完一幅,又画第二幅,第三幅……直到整块布都铺满色彩与线条。
中午,母亲发现了这些画。
“谁让你画的?!”女人脸色发白,一把撕碎了绣布,“你忘了祖训吗?说出来的东西会被风带走,画出来的东西会被鬼看见!”
阿禾跪在地上,眼泪滚落,却第一次抬起头反驳:“可我梦见了他……他在哭,没人听他说什么……我不想再装作看不见了!”
话音落下,屋外狂风突起,卷起尘沙拍打窗棂。那支骨哨突然自行飞起,悬停半空,发出一声短促清鸣。刹那间,母亲怔住了??她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竟是自己五岁时躲在谷仓角落,听着父亲被族老活埋前的最后一句话:“别怕说话,孩子,声音才是活人的证明。”
那是她一生最深的痛,也是她封口三十年的原因。
而现在,它回来了。
她颤抖着抱紧女儿,泪水砸在碎布上。“对不起……妈妈错了……”
就在这对母女相拥而泣之时,远在归音之城的雕像再次震动。它的右手依旧指向战火未熄的战区,但左手指尖悄然垂落,指向地球另一端??南境荒原深处,一个从未接入“言根”网络的古老部族聚居地。那里的人们以手势交流,视语言为禁忌,已有两百年未曾开口诉说真情。
吴清的声音轻响:“新的共鸣源正在觉醒,路径比我们预想的更广。”
林昭立于观星台边缘,望着星轨缓缓移动。“每一个‘听见者’都不是孤立的节点,而是一颗种子。当第一句真心话破土而出,整片荒原都会复苏。”
莫临川已不再执着于重建科技系统。他游走世界各地,收集那些因说出真相而引发共鸣现象的案例,编纂成册,命名为《昭律实录》。他在序言中写道:“真正的桥梁不在数据流中,而在每一次颤抖着说出‘我害怕’、‘我后悔’、‘我爱你’的瞬间。”
而在渔村,陈暮的生活仍在继续。
十岁的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如石的孩子,但他依然不喜欢喧闹。每天放学后,他还是会爬上灯塔,坐在最高处吹骨哨。旋律随心情流转,有时欢快如海鸥展翅,有时低缓似潮水退去。林小芽总陪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本自制的“声音图谱”,记录每次共鸣发生的时间、地点与情绪颜色。
“今天是浅金色,带着一点绿边。”她指着空中飘过的光晕,“说明你说的是平静的喜悦。”
陈暮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海为什么会一直动。”
话音刚落,海面忽然掀起一圈涟漪,非因风浪,而是自中心向外扩散的同心圆波纹。紧接着,一头通体银白的海豚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稳稳落在灯塔下方礁石上。它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叫声,只是静静望着陈暮,眼中映出星辰般的光点。
“你……也是来听我说话的?”陈暮轻声问。
海豚缓缓点头。
那一刻,林小芽的图谱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彩虹光芒,几乎照亮整座海岸。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握住陈暮的手。
这一幕被远处偷拍的记者录下,视频传上网后迅速引爆全球舆论。有人称陈暮为“御兽少年”,有人说他是远古祭司转世,更有科学家提出假说:“人类情感频率可能具备跨物种意识沟通能力。”但所有理论都无法解释为何只有陈暮能引发如此稳定的生物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