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填满了太久之后,突然被掏空的、冰冷的、绝望的空虚。
这股空虚,甚至比那持续了一夜的、毁灭性的快感,还要让她感到恐惧。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破烂的人偶,瘫软在那张冰冷的石台上,一动不动。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听到,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的声音。
那是布料摩擦的、细碎的声响。
是他整理衣领时,那份从容不迫的、优雅的姿态。
是他重新将自己,包裹回那副道貌岸然的、圣洁威严的躯壳里的、最后的过程。
他穿好了。
然后,他走到了祭台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
他看的,不是她,而是这件被他亲手打造的、完美的“作品”——这具躺在祭台上的、被他玩弄了一整夜的、曾经神圣的、如今只剩下淫荡与污秽的躯体。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冰冷的微笑。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净化室。
他的脚步声,平稳而有力,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仿佛,他只是完成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枯燥的晨祷。
他走了。
净化室里,重新恢复了死寂。一片狼藉的、地狱般的死寂。
那张冰冷的、石制的祭台,和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干涸的、或是半干涸的、斑驳的污迹。
那是白色的、属于他的精液。
是透明的、属于她的爱液。
是红色的、属于她被撕裂时流出的血。
是晶亮的、属于她哭泣时落下的泪。
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后现代主义的、充满了绝望与淫靡的、触目惊心的画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几乎要令人作呕的、复杂的腥膻气息。
那是雄性精液的腥气,是女性体液的膻气,是汗水的咸湿气,是血的铁锈气,是石头的冰冷气。
这些气味,交织、发酵,形成了一种独属于这座“地狱”的、独特的、代表着“沉沦”的香氛。
镜头,缓缓地、聚焦在了祭台上那具凄惨的、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她的长发,像一团被水浸过的、肮脏的海草,凌乱地、黏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她的脸上,布满了干涸的泪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色的、可疑的痕迹。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未来得及落下的、晶莹的泪珠。
她的身体,像一个被顽童肆意蹂躏过的、昂贵的洋娃娃。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暧昧的吻痕和指痕。
那对曾经高耸的乳房,此刻,正无力地、瘫软在她的胸前,上面,甚至还有几个清晰的、带着血丝的牙印。
她的腰腹部,平坦而柔软,但在那脐眼周围,却是一片被精液浸染过的、粘腻的狼藉。
而她那最私密的、承受了最多恩赐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那片曾经粉嫩的、娇弱的秘境,此刻,红肿得、像一个熟透了的、即将要裂开的桃子。
那里的媚肉,微微地、向外翻卷着,无力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她那双修长的美腿,以一个不自然的、屈辱的姿势,大张着,腿根处,满是干涸的、乳白色的液体痕迹。
她就像一件被丢弃的、破烂的玩具,毫无生气地,瘫软在那张冰冷的、污秽的祭台上。
那具曾经神圣的、象征着风暴与海洋的、完美的躯体,此刻,成了一幅描绘着“蹂躏”二字的、凄惨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