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怒斥:“又是既得利益者不想让老百姓安居!”“查住建局,有没有受贿!”
压力迅速传导。
第三天上午,审批恢复。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退让。
真正的对决,还在后面。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章泽楠。
她站在一片废墟中央,穿着白裙,手里拿着一封信。
“你拿到了吗?”她问。
“拿到了。”我说。
“那你准备怎么用?”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叹了口气,把信烧了。火光中,我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字:**放过**。
惊醒时,冷汗浸透睡衣。
我看向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翻开那页写着誓言的地方,忽然问自己:
我真的能坚持到最后吗?
还是终将变成另一个我曾憎恨的人?
天亮后,我去了趟银行,取出保险柜里的原始U盘??李明博的录音原件。
我没有交给任何人,而是亲自送去市档案馆,申请作为“社会公共记忆”永久封存。
工作人员问:“为什么要捐?”
我说:“因为有些真相,不该只属于某个人复仇的工具,而应成为这个时代不能遗忘的证词。”
走出档案馆时,阳光刺眼。
手机响了。
是老K:**“赵立群下周要参加一场闭门会议,地点在市委招待所。你会有机会。”**
“什么意思?”
“有人要倒台。”他说,“他想保自己,就得交出替罪羊。而你,可以决定那个人是不是他。”
我站在街头,久久未语。
原来,权力的游戏从来不只是对抗,更是博弈。
他们愿意牺牲一个赵立群,来保住更大的棋局。
而我,可以选择顺势而为,也可以选择??掀桌。
当晚,我召集方婕、苏婉和律师团队开会。
“我要做一件事。”我说,“不是举报,不是曝光,而是谈判。”
众人震惊。
“你疯了?”方婕脱口而出,“跟他谈条件?”
“不是跟他。”我摇头,“是跟他们背后的体系谈。告诉他们:我可以暂时放过赵立群,但必须换取三样东西??第一,鑫龙花园保障房政策永久化,纳入城市住房保障体系;第二,成立独立调查组,彻查近三年房地产领域腐败案;第三,以李明博名义设立建筑工人权益基金,由政府、企业共同注资。”
“你这是在提政治条件!”律师惊呼。
“我知道。”我看向窗外,“但他们更清楚,如果我现在引爆一切,损失的不只是赵立群,而是整个系统的公信力。他们不怕斗争,怕的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