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板着脸,不说话。
“为什么啊?”
她都快急死了。
他默了片刻,见她真的着急了的样子,才冷飕飕地说:
“逼你可怜我,然后回到我身边。”
真是无可救药。
可生气完了,见他依旧竭力忍耐着咳嗽,只剩心疼。
她张了张嘴,只能苍白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陈楚年眼角红起来,他移开视线,手掌藏在大衣兜里握紧成拳,嘴唇微动: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让你跟着我吃苦,你不要我,也是应该的。”
赵宥慈为自己辩解几句:
“我愿意吃苦,”她伸出手,勾了勾他的,目光坚定:“我吃再多苦都不怕,我不想看你因为我吃苦。”
他的掌心一点点被她掰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十个指头一根根塞进去。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却是失而复得的,反握紧她的手,抱住她的肩膀往回走:
“乖乖,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吃苦了,你和我好好的,好不好?”
赵宥慈抬眼看着他,他的神情执着,那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变。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
两人回到家里。
他们在这里都各自有各自的房间,睡前,依依惜别地分手,大家也都看出这两人隐隐约约的腻歪,或者说,赵宥慈一脸窘迫,陈楚年则是不甘心的愤愤不平。
好不容易和好了,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这一天,却这么快又要被一堵墙隔开了。
结果,整个宅子的灯才熄灭十分钟,他的房门就被打开。
陈楚年呼吸一滞,回过头,只见赵宥慈穿着睡裙站在他房门口。
月光盈盈铺成水,流淌在房间内,赵宥慈的脚下也汪了浅浅一圈月光,连带着她的皮肤也白亮。
陈楚年喉头微动,沿着她光着的脚往上看,只见她的指头圆润小巧,小腿匀称洁白,再往上,浑身燥热,不敢再看。
匆匆收回视线,他嗓子沙哑,有些闷闷地问:
“你你怎么在这?”
赵宥慈一脸慌张,朝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陈楚年脸颊发烫,却仍旧板着脸,却是往里挪了挪,轻声道:“地上凉,你要不要上来?”
赵宥慈轻声关上门,一副惊慌的样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他的床,低声问:
“你这房间隔音效果怎么样?”
黑夜里,陈楚年的眼睛亮的出奇,眼神变了又变,竟然有些害羞似的,声音却沙哑,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她,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挺好的,我会在里边练歌,正常说话都不会听到。”
身下顶的难受。
好热。
其实他本想说,要是她这么着急,可以出去开房的,但是又害怕坏了她的兴致。
赵宥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恢复了正常:“你怎么这么烫?”
陈楚年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凉,滚烫的手指拽下她的手腕,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那股燥热,恳求道:
“别摸了,要的话,就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