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劫数总无涯,玉户金开不夜花。
身陷温柔乡里堕,魂迷情海梦成涯。
一朝倾覆风流债,千古人间韵事夸。
此去张府春意闹,又闻朱户锁芳华。
…………
归来与余韵。
张府,雕梁画栋,朱檐碧瓦,一派富贵气象。
七日之期倏忽而过,大夫人与少夫人终究是回来了。
她们的归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游玩尽兴后的倦怠,言语间仍是那份端庄得体,眉宇间亦是那份世家大族的风范。
然而,对于彼此而言,空气中弥漫的,是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嗅闻出的,那股来自情欲深渊的,禁忌的馨香。
大夫人张素月,年过三旬,芙蓉面,杨柳腰,常年养尊处优,肤色白皙如凝脂。
今日她身着一袭海棠红的暗花妆缎褙子,下衬湘妃色百褶裙,步履款款,仪态万方。
只是那原本如秋水般沉静的眼眸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不自觉的湿润与迷离,好似刚从一场漫长的春梦中醒来,余韵未歇。
她的唇瓣比往日更加红润饱满,不施脂粉亦带着几分诱人的光泽,犹如被反复吮吻过的熟透果实。
颈项间,那素日里被高领衣襟遮掩的白皙肌肤,隐约可见几处若隐若现的淡粉痕迹,不细看,还以为是新生的娇嫩。
少夫人林婉清,二十出头,自幼习武,身量修长,英气勃发,素有“巾帼红颜”之称。
今日她虽换上了常穿的月白色缠枝莲纹褙子,配一条玄色马面裙,试图恢复往日的飒爽。
然而,她的腰肢,那个以往挺拔而充满力量的部位,此刻却显得柔韧了几分,走动间,步态似有若无地带着一丝摇曳,仿佛那身姿不再是坚硬的柳条,而是被雨水浸润过的柔枝。
她握扇的指尖,不经意间在扇柄上摩挲,指腹似乎还有些许残余的敏感,那双素来清澈的剪瞳,也偶有失焦,望向虚空,仿佛在回忆某种无形却又深刻的触感。
最让人侧目的,是她那往日习惯紧抿的薄唇,今日却总是不自觉地微张,似叹息,又似低语,透着一股欲说还休的疲惫与一丝无法言喻的满足。
午后,张素月屏退了所有侍女,独身踱步至林婉清的闺房。
房中燃着百合香,清雅的香气并不能完全掩盖住那股从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又缠绵不散的体香——并非寻常的幽香,而是某种混杂着汗液、精液,以及女性自身分泌的,带着原始野性的芬芳。
这是情欲发泄后留下的,最私密也最难以磨灭的印记。
林婉清正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用指尖轻触自己的耳垂。那耳垂内侧,有一小块皮肤,颜色比周围略深。她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用粉去覆盖。
“婉清。”
张素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听在林婉清耳中,却激起了她全身的细微颤栗。她猛地转过身,对上婆婆那双含着深意的眼眸。
“婆婆……”林婉清福了福身,但那动作却失去了往日的干脆利落,显得有些绵软。
张素月走上前,拉起林婉清的手,指尖触碰到林婉清的手腕,那里,脉搏跳动得比往常更快,更紊乱。
“你的脸色不太好,可还在为那七日之事烦忧?”张素月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暧昧的试探。
林婉清垂下眼睑,避开了张素月的目光。那七日,是她们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一场荒唐,一场沉沦,一场颠覆。
“婆婆……我们……我们……”林婉清欲言又止,贝齿轻咬着下唇,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张素月叹了口气,纤细的食指轻抬林婉清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七日并非梦境。”张素月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带着魔咒一般,“他……他回来了。”
林婉清的身子猛地一震,那“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婆婆……”林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丝难言的饥渴,“那夜……那夜我……”
张素月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脊背。那怀抱温暖而柔软,带着同类的气息,更带着一丝相互依存的慰藉。
“好孩子,别怕。”张素月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变得像羽毛般轻柔,如丝绸般滑腻,“婆婆知道你的感受。那七日,我们都像是中了邪一般,身不由己,魂不附体。”
林婉清将头埋在张素月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婆婆身上同样的,带着情欲余韵的香气。这种气味让她们感到羞耻,却又莫名的安心。
“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出现的吗?”张素月轻启朱唇,回忆的闸门徐徐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