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罗道夫斯,口口声声称伏地魔早已得道飞升。哈利听闻此言,只把一双碧眼瞪得铜铃也似,喝道:
“休放这等鸟屁!便是真神降世,俺这拳头也须认得他!”
“你这厮只老实说,那伏地魔怎生把贝拉特里。。。
夏至前夜,霍格沃茨的湖面浮起一层薄雾,如同轻纱覆盖着沉睡的记忆。我站在真言之树下,掌心托着那枚倾听贝??它已不再只是贝壳,而成了某种象征,仿佛能听见时间深处的回响。它的表面微微发烫,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你真的要这么做?”赫敏站在我身旁,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心河’的传说从未被证实过。万一……愿望触发了某种古老的魔法反噬?”
我笑了笑,指尖摩挲着贝壳边缘:“如果连尝试说真话都要害怕后果,那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罗恩在远处挥了挥手,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共情咒语入门》,那是他最近在给一年级学生上课用的教材;金妮坐在湖边石阶上,正教一个小女孩如何用真言墨水画出心里的颜色;卢娜则漂浮在半空,脚尖轻点水面,一圈圈涟漪中映出无数张笑脸??她说那是“被遗忘的真诚”,正在慢慢苏醒。
我抬头望向天文塔的方向,那里曾是邓布利多陨落之地,如今却成了新生代巫师许愿的圣地。据说,每年夏至,当真言之树的光与银河交汇时,整座城堡都会短暂地脱离时间的束缚,进入一个“真实即存在”的维度。在这个瞬间,说出的愿望不会被扭曲、不会被压抑,而是直接投射进世界的纹理之中。
我不确定这是真是假。但我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试。
午夜将至,我独自登塔。风比往常更冷,带着湖水的气息和远方山脉的沉默。水晶笔随我一同升起,在空中缓缓旋转,笔尖滴落一滴未书写的墨??那不是文字,而是一段情绪,纯粹得近乎疼痛。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
我回头,看见巴希尔站在楼梯口,披着一件深灰色长袍,肩头落着一片新叶。他的眼神不再如初见时那般锋利,反而透出一种近乎温柔的警惕。
“你也来了。”我说。
他点点头,走近栏杆边,望着下方的光带:“我祖父曾在纽蒙迦德写下最后一句话:‘胜利终将属于理解者。’当时我以为那是讽刺。可现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预见了今天。”
我沉默片刻,问:“那你来,是为了见证,还是阻止?”
他笑了,笑声很轻,像风吹过枯枝:“我是来确认一件事??你们所谓的‘真实’,是否真的包容一切,包括那些曾被视为禁忌的名字。”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倾听贝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瞬,伸手接过。刹那间,贝壳发出低鸣,光芒由蓝转紫,继而化作一道细小的闪电,直冲天际。整个霍格沃茨仿佛震了一下,连湖中的莲花都同时绽放,花瓣上浮现出一个个名字??有些清晰可辨,有些早已被岁月磨平。
“你看,”我说,“它认得他们。每一个曾因恐惧而闭嘴的人,每一个因身份而被放逐的灵魂,他们的声音从未消失,只是等待被重新听见。”
巴希尔的手微微颤抖:“可我……我还是害怕。怕我说出来之后,你们还是会把我当作危险,当作隐患,当作另一个需要被关押的‘格林德尔沃’。”
“那就别再说你是谁,”我看着他,“试着说说你想成为谁。”
他怔住。
良久,他闭上眼,嘴唇微动,声音极轻,却清晰得如同刻入石碑:
>“我想成为一个不必为姓氏道歉的人。我想走在阳光下,而不必担心人们背后议论我的血统。我想教孩子们写字母时,他们不会因为‘G’开头的名字而瑟缩。我不想复仇,也不想征服……我只想平静地活着,被当作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符号。”
话音落下的一瞬,倾听贝骤然爆裂,化作万千光点升空,融入“心河”。天空震动,一颗新星缓缓浮现,位于天鹰与天鹅之间,光芒温和却不容忽视。
与此同时,真言之树剧烈摇曳,一片叶子飘落,正好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那叶子竟开始变化,脉络交织成一行字:
>**“从此以后,你的名字不再属于过去,而是属于选择。”**
巴希尔睁眼,望着星空,泪水无声滑落。
我知道,那一刻,他终于不再是“敌人之后”,而是他自己。
第二天清晨,消息传遍全球:欧洲三大魔法议会联合宣布,正式废除“血统审查制度”;非洲联盟启动“语言复苏计划”,邀请各地长老口述失落的史诗;北美魔法国会首次承认“情感魔法”为合法研究领域,并拨款建立第一所“心灵疗愈学院”。
而在霍格沃茨,一场新的课程悄然开课。
教室设在禁林边缘的空地上,四周环绕着会发光的苔藓与自动翻页的古籍。黑板是一整块真言石,只有用真心才能写下内容。讲台上站着的,正是巴希尔。
他穿着朴素的灰绿色长袍,没有魔杖,只有一支羽毛笔和一本空白日记。
“今天我们要学的第一课,”他对学生们说,“不是咒语,也不是历史,而是??如何面对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一个小男孩举手:“如果……我家里有人做过坏事呢?我也该被讨厌吗?”
巴希尔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走到窗边,从口袋里取出那片曾变黑又复燃的真言花,轻轻放在男孩桌上。
“你不需要为你家人过去的错误负责,”他说,“但你有责任决定,未来的你会写下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