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这罗恩提起斯内普与卡卡洛夫皆是食死徒旧党,赫敏却不疑此二人,反对那穆迪生出几分计较。
罗恩只道她是因前番见了穆迪在课上突发癫狂,故有此疑,遂摇头劝道:
“我敢说你一定错怪他了,赫。。。
春天的风穿过霍格沃茨高耸的塔楼,在每一块石砖缝隙间低语。静语谷的湖面不再结冰,水波轻漾,倒映着初绿的枝桠与淡金色的晨光。那座无名碑依旧立在湖畔,静聆兰开得愈发旺盛,花瓣如耳廓般微微卷曲,仿佛真的在倾听每一个路过者的心声。
我每天清晨都会去那里站一会儿,不说话,只是看着露珠从花蕊滑落,像一滴未说完的泪。
母亲走后,终音玉沉寂了下来。它不再发烫,也不再浮现符文,只是安静地贴在我的胸口,温润如常。赫敏说,这是“桥梁完成使命”的征兆??当最后一个声音被听见,守门人的职责也就暂时告一段落。可我知道,这并非终结,而是一次短暂的休止符。
就像回声节那天升空的灯笼,有些光熄灭了,但它们照亮过的黑暗永远改变了形状。
金妮最近常常来找我,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坐在图书馆角落,陪我看那些泛黄的手稿和残缺的预言书。她说:“你妈妈的声音回来了,现在轮到我们帮你把其他的找回来。”她指的是我从未提起的父亲??詹姆?波特。他的故事在我心中一直模糊不清,像一张被雨水泡过的照片,轮廓还在,细节却早已模糊。
“你想知道他吗?”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我愣住,手中的羽毛笔掉在羊皮纸上,墨迹缓缓晕开,像一朵黑色的花。
“我一直以为……我不敢想。”我低声说,“如果连母亲都困在记忆之渊那么久,那父亲呢?他有没有也在等?有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
金妮轻轻握住我的手:“也许,答案不在过去,而在你是否愿意打开那扇门。”
当晚,我翻出了邓布利多留给我的旧箱。尘封多年,锁扣上还缠着一道银色咒印,只有我的血才能解开。我割破指尖,血滴落在金属上,发出轻微的“嘶”响,仿佛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苏醒。
箱子里没有魔杖,也没有遗书。
只有一枚铜制怀表,表面刻着一行小字:“时间记得一切,只要你肯听。”
我颤抖着打开表盖,却发现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小块透明水晶,正随着我的心跳微微闪烁。当我将手指贴近时,水晶忽然投射出一道光影??是戈德里克山谷的老宅,雪夜,屋内灯火昏黄。
画面中,年轻的詹姆抱着婴儿时期的我,在客厅踱步,轻声哼唱一首古老的巫师摇篮曲。莉莉坐在壁炉旁织毛衣,笑着摇头:“他又不哭了,你干嘛还抱这么久?”
“因为下次等他长大,就不让我抱了。”詹姆笑着说,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哈利,等你学会走路,我就带你去打游走球。咱们父子俩,一定要赢格兰芬多杯!”
画面一转,已是那个致命的夜晚。
他们三人躲在楼上卧室。詹姆把我交给莉莉,转身走向楼梯口,魔杖紧握。“你先走,”他对妻子说,“带着哈利躲进密道。我会拖住他。”
“不!”莉莉尖叫,“我们一起走!”
“听着,”詹姆回头,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爸爸。而爸爸的任务,就是让你们活下来。”
然后他冲下了楼。
我没有看到后续,水晶abruptly暗了下去。但我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他也曾那样爱我。不是因为我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不是因为我背负什么命运,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第二天,我找到了麦格教授,请她帮我查阅家族档案。她沉默许久,才从校长室最深处取出一本灰皮册子??《波特家谱与血脉记录》。
“你父亲的确不是普通的傲罗。”她轻声说,“他在死前六个月,曾秘密加入一个名为‘静默守望’的组织。那是邓布利多创立的秘密团体,专门研究如何保存濒死者最后的记忆片段,以防重要情报或情感遗失。他们相信,灵魂离体前的最后一念,是最纯粹的魔法载体。”
“所以……父亲也接触过记忆之渊?”我问。
“不止接触。”麦格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他是第一个成功将自己的意识短暂锚定在‘回声层’的人。但他失败了??因为他牵挂的不是某个任务,而是你。执念太深,反而无法完成传递。”
我的心狠狠一揪。
“邓布利多后来封锁了这段记录。他怕你知道后会冒险追寻。但他错了。”麦格注视着我,“你母亲是守门人之血裔,而你父亲,则是第一个尝试跨越生死边界的男人。你是他们的结合,哈利。你不只是继承了力量,你还承载了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爱??一个是守护的誓言,一个是奔赴的勇气。”
我走出办公室时,天空开始飘雨。
我没有撑伞,任雨水打湿头发与校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父亲最后的身影。他曾站在死亡门前,只为换来我多一秒的生机。而我呢?这么多年,我从未真正为他哭过一次,从未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从未告诉他:我有多想他。
回到寝室,我取出终音玉,紧紧攥在掌心。
“以血为引,以忆为门,”我低声念诵,声音沙哑却坚定,“守门人之后,召汝归程。”
没有湖心白光,没有冰晶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