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刘洮见了格林德沃,心头一股恶火直冲顶门,当即掣出一柄五四式来。
电光石火间那容分说?但听得“砰砰”一阵连珠巨响,好似除夕夜里放了一挂百子炮仗,震得那礼堂蜡烛四下散开。
弹子去势急如流。。。
礼堂内烛火摇曳,人声渐歇。那刘洮坐于裁判席上,眉宇间隐有风霜之色,额角疤痕如蚯蚓盘踞,映着火光微微发紫。他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目光掠过哈利时稍作停留,似有所思。萨拉查立于高台之上,银须轻拂胸前,手中魔杖缓缓划过半空,一道金线自杖尖飞出,缠绕在礼堂穹顶的古老符文中,嗡鸣作响。
“诸位,”萨拉查声音不高,却穿透全场,“今日并非仅为评分而来。”
此言一出,满座皆静。连最喧闹的格兰芬多席也收了声,只余黄油啤酒杯沿轻碰的细响。秋?张攥紧袍袖,眼波流转间望向刘洮,又迅速垂首。罗恩吞下最后一口南瓜馅饼,赫敏立即用肘轻撞其肋,低声道:“别吃那么急,你看起来像只饿了三天的巨怪。”
萨拉查继续道:“八强争霸赛虽已落幕,然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
哈利心头一震,指尖不自觉抚过隐形衣下那柄柳叶尖刀。他记得昨夜密室中的对峙??邓布利多未接刀,亦未否认;格林德沃饮尽杯中酒,笑而不语;而伏地魔残魂藏于穆迪体内之事,至今仍如毒蛇盘踞心间。他抬眼望向教授席,萨拉查正与刘洮低声交谈,二人神色凝重,仿佛共守一个足以颠覆魔法界根基的秘密。
就在此时,礼堂外忽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砰??!”
双门洞开,纳吉尼自门外滑入,鳞片泛着幽绿冷光。她直立而起,人形轮廓隐约可见,口中吐出冰冷话语:“挂坠盒动了。”
全场哗然。
德沃霍然起身,手按魔杖,厉声道:“你说什么?那东西不是封印在……”
“正是被封印。”纳吉尼截断她的话,金色竖瞳扫过众人,“但今晨子时,它自行震颤三次,内里传来低语??是伏地魔的声音。”
赫敏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猛地掐进掌心。她立刻翻出随身携带的《古代黑魔法禁制全书》,急速翻页,唇瓣微动默念咒文。罗恩见状欲问,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哈利缓缓站起,目光如铁钉般钉在纳吉尼脸上:“你说它说了什么?”
“三句话。”纳吉尼闭目回忆,“第一句:‘我已看见他的眼睛。’第二句:‘罗马之路通向死亡。’第三句……”她顿了一顿,睁开眼,直视哈利,“‘去找那个穿中山装的人。’”
死寂。
连烛火都仿佛凝固不动。所有人齐刷刷转向刘洮。后者面色不变,右手却悄然滑入衣襟,触到了贴胸收藏的一枚青铜令牌??其上刻着奇异符文,似龙非龙,似蛇非蛇,正是当年东方巫师联盟最高信物。
“有意思。”刘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古钟回荡,“看来他记得我。”
萨拉查眉头微蹙:“你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刘洮点头,“但我不能说。”
“不能?还是不愿?”德沃冷笑逼近,“如今伏地魔已能透过魂器传讯,若再隐瞒关键情报,便是与整个魔法界为敌!”
刘洮不动分毫,只淡淡道:“你们可知为何千年来无人能找到东罗马巫师遗迹?不是因为失落,而是因为他们从不存在于地图之上。”
“什么意思?”哈利皱眉。
“意思是,”萨拉查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所谓东罗马,并非地理概念,而是一条时间裂隙??一条由古代炼金术士以七万奴隶之血开启的通道,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那里的巫师不属于任何时代,他们游走于王朝更迭之间,操控历史流向。”
“所以你说的‘罗马帝国’,其实是……时间旅者?”赫敏声音发颤。
“正是。”萨拉查颔首,“而伏地魔想要的,不只是复活,而是彻底掌控这条通道??借此篡改所有失败的战役、逆转每一次挫败的命运。他要成为凌驾于时间之上的神。”
哈利脑中轰然炸响。他忽然明白为何老魔杖从未显现传说中的威力??因为它本就不属于现世法则。它是锚,是锁链,是用来固定时间流速的工具,而非杀戮武器。
“那格林德沃呢?”他沉声问,“他也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