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棠,这就是你今天找我过来的真正目的吧。”原本情绪激动的宋凝在听到孟京棠的这句话之后突然冷静了下来。原来她今天费尽心思说这些话都只是为了激怒自己,引导自己说出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宋凝放松了下来,靠在卡座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她平静地开口道:“我说过了,宋苒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拿着证据去告我,让警察来抓我。”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有时候,宋凝其实挺佩服孟京棠,也很羡慕宋苒。她的父母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孟京棠却始终抓着这个点不肯放手,锲而不舍地调查了那么多年,也为难了她那么多年。可惜,她做得再多,也都是徒劳无功,死无对证。除非宋苒能够醒过来。更是不可能的事。孟京棠也没想过那么简单就能从宋凝的口中套出话来。如果能那么轻而易举地露出破绽,那她就不是宋凝了。“宋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警察办案是不需要证据的吗?”“就像你之前看上的那些衣服是一样的道理。”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丛林规则,谁也改变不了。宋家当初抛弃宋苒,是因为觉得宋苒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将天平倾向了宋凝。只是孟京棠不确定的是,五年前沈听澜选择袒护宋凝,五年后他会不会依旧站在她的那一边。宋凝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很显然,她也无法确定。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从来没有想过沈听澜会成为其中最大的变数,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也没想过她最大的阻碍和威胁竟然不是宋苒,而是孟京棠。孟京棠坐在位子上笑得懒散:“没什么意思啊。”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请帖,友好地表示道:“请帖我已经送到了,到时候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孟京棠从咖啡店出来,心神不宁地走在街上。她在想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宋凝露出马脚。眼看着和沈听了都婚礼马上要举行了,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慢慢等待了。孟京棠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红绿灯。“小心!”跟在她身后的陆尧见状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她这才反应过来。陆尧出声关怀道:“没撞到吧。”“没有,谢谢。”孟京棠将胳膊及时从陆尧的手中往回抽了出来,像是在刻意避嫌似的。陆尧搓搓手,尴尬地嗯了一声,开口问道:“心情不好吗?”他正好在附近办事,看到孟京棠从咖啡店里面出来,在她身后跟了一路,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刚刚还差点乱穿马路,要是被撞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孟京棠摇了摇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事。”她并不想在婚礼前横生枝节,也不想和陆尧再产生什么没必要的交集。陆尧盯着眼前同他保持着距离的女人。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般生疏了。陆尧忍不住开口问道:“京棠,你真的要嫁给沈听澜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孟京棠不爱沈听澜,她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沈听澜在一起。上次她无缘无故地晕倒在路边,后来又隔三岔五地传出婚变的消息。沈听澜对她根本就不好,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孟京棠浅语道:“陆少,我想这个时候你对我说声恭喜会比较好。”跟她分手后却来求复合的前任未婚夫,和跟她结了婚心里有藏着别人的现任老公。这两个人哪一个她都看不上,她感到同样的恶心。男人往往都是一样的犯贱,不犯贱就不算男人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孟京棠无意和陆尧继续纠缠,简单的道完谢就借口离开了。她回到半山别墅,阿姨在院子里浇花。“太太,您回来了。”“嗯。”阿姨见孟京棠脸色不好,“太太,您不舒服吗?”孟京棠摇摇头,上了楼。她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单纯的心里堵得慌而已。堵的原因有很多种,她一时理不清楚,脑子也乱得很。沈听澜回来的时候,孟京棠躺在卧室的床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听阿姨说你身体不舒服?”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用手背探了探温度。还好没发烧。孟京棠嫌弃地把他的手推开,懒洋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明明觉得很困,躺了一下午,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越睡越精神,越精神越想睡。沈听澜像是随口提了句:“今天去见过宋凝了。”“她又跟你告状了?”孟京棠不清楚宋凝私下里又和沈听澜说了些什么。左右是些挑拨离间的话,不听也罢,省得脏了耳朵,惹自己不高兴。她主动撇清关系道:“我是好心去送请帖给她。”又坐在床上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值得告状,她是什么林黛玉转世投胎嘛。”沈听澜站在床边,脱了西装外套,叹了口气,又将外套随手扔在边上。“京棠,宋家最近事情比较多,她和宴西又在闹矛盾,难免会心情不好。”孟京棠反问道:“你现在是在替她找理由吗?”她一点都没看出宋凝哪里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还有心情逛街买衣服,勾搭别人的老公。宋家又没有破产,和傅宴西说是要取消婚约,但现在还没个确切的消息公布出来。论惨能有她惨嘛。她也没有像宋凝一样满世界诉苦、博同情啊。沈听澜解释道:“我是怕她惹你生气。”“你是怕她惹我生气,还是怕我惹她生气?”孟京棠并不领情,憋了好几天的气再次当着沈听澜的面爆发了出来。她真的很难理解,沈听澜为什么每次都要主动提到宋凝。明明知道她不:()错位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