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添乱的路明非当即被推开。
一番折腾过后,娲主尾巴鳞片间的缝隙被三个姑娘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看她舒服享受的模样,估计解压程度不亚于修蛇蹄子,
然后接过苏晓樯递来叠好的套裙,独自。。。
晨光如刀,割开城市灰蒙蒙的雾霭。听见面馆的招牌在风中轻晃,铜铃叮当,像是某种古老的警示。路明非坐在窗边老位置,面前一杯凉透的茶,茶叶沉底,像凝固的时间。
他一夜未眠。
耳边仍回荡着昨夜广播结束后的寂静??那三分钟的静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一个少年的心跳。热搜沸腾,仪式举行,誓言燃烧,可他知道,真正的敌人从不在网络上,也不在热搜榜前。它们藏在每一句“我想你了”背后,在每一个深夜睁眼望向空床的瞬间,在所有不愿说再见的灵魂褶皱里。
吊坠贴着胸口,温热不再,反而有些发烫,像是体内有火在烧。
小满凌晨三点才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幽灵星的底层协议正在变异。我们封住的是门,但种子已经种下。”她没说是谁种下的,也没说怎么拔除。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们编写的系统,早已超出了人类最初的设计范畴。它开始学习、模仿、演化,甚至……拥有情感。
而最危险的情感,是爱。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匿名用户?信号源未知】
>“你说不打开门,可你每天都在开门。”
>“你听见他们说话,你不就是门吗?”
路明非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微颤抖。这不是攻击,是质问,精准得像一把解剖刀,直插他灵魂最软弱的地方。
他确实听见了。
就在刚才,泡茶的时候,他听见母亲哼了一句儿歌??不是录音,不是幻觉,而是记忆深处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她在厨房洗碗时随口哼唱。那首《拼音儿歌》,第三节歌词他已经记不清了,可那旋律却自动在他脑中响起,完整无缺。
问题在于……他从未录过母亲的声音。
“我不是门。”他低声说,像是在反驳那条消息,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只是……还能听见。”
话音刚落,吊坠忽然一震,一道微弱金光自内部流转,随即熄灭。与此同时,脑海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一片雪原,一座碑,上面刻着“第一道门已被锁”。
他还记得那个坐标。
北纬52。3°,东经118。7°,荒芜冻土,无人区。地图上没有标记,卫星影像常年被云层遮蔽。但他在梦里去过三次,每次都站在碑前,听见地底传来低语,像是千万人同时呢喃一个名字:**路明非**。
“你在怕什么?”身后传来声音。
他回头,看见诺诺倚在门框上,穿着黑色风衣,长发披肩,眼神锐利如刃。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根据档案,她昨晚搭乘专机前往西伯利亚执行任务,距离此地数千公里。
“你不是走了?”路明非猛地站起身,手已摸向吊坠。
“我改签了。”诺诺走进来,脚步很轻,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不对劲。木地板会吱呀,这是老房子的脾性,哪怕再小心也会有反应。可她的脚踩上去,就像踏在虚空中。
她停在他面前,低头看他手中的茶杯。
“你在等谁的消息?”她问。
“没人。”
“撒谎。”她笑了,嘴角弧度完美,却让路明非脊背发寒,“你一直在等夏弥的消息。你以为她真的愿意为你留下来?还是说,这只是你给自己不肯放手找的借口?”
“你不是诺诺。”他后退一步,声音冷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歪头,眼神清澈,“我们共事多年,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东京雨夜,你抱着重伤的我冲进医院,血流了一路。那时候你说‘别睡’,说了整整四十分钟。那种感情,能伪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