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檀香心中说不出的酸涩滋味,既心疼又感激,哀叹:“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万事想的如此周全,从咱家遭难到现在,全是扒在她身上吃肉吸血啊,今日阿春回来,我瞧她都瘦了。”“就是,如今薛家我们这辈人尚且都在,竟然叫她一个小辈出来顶事,家中上下指望阿春,我真是没用。”薛焯言语懊恼,烦躁的锤了好几下脑袋,看着银子更是不舒服。奚满粮不悦的啧嘴:“瞧瞧,瞧瞧,好好的怎么又开始说这话了,咱们一家人如今又说两家话,等会儿被阿春听见了,对你们准是一顿训。”薛明珠帮腔:“就是,就是。”神情严肃:“二哥你可不许再说了,如今你们服役,服的是整个薛家的刑罚,我们尚且还能博得自由身,这些劳作又算得上什么。”“阿春她是甘之如饴啊,几个舅舅舅母的疼爱发自真心,她恨不得你们都松快。”薛明珠叹道。说的薛家舅舅更是难过不已,低垂脑袋不语。闲散教训了几句,散会回屋和周公约会了,薛家人的生物钟已经规律到一定程度,早早睡觉,早早起床做面包,下午就去田间将贫瘠的土壤一遍遍沤肥。趁着散工的闲暇之余,奚满粮将沤肥技巧和多年来的经验全部教给几个嫂子,他最多下工了去田间看看,收尾。沤肥和一遍又一遍的翻地,这些还得靠舅母们,原本还满是瓦砾石子的荒地,如今都能长杂草了,薛明珠随手栽的几窝野葱长的极好,绿油油的,炒肉甚好。“夜间,奚春和女女在炕上睡的正熟,辛檀香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到两个孩子未遮住的肚子,不悦皱眉,上前给二人盖好被子又掖了掖,盯着外甥女巴掌大的脸忧愁,寻思明天得去村里养鸡的人家,买一只回来炖汤。半夜,奚春热得将被子踢开,后背的衣衫都汗湿一小块,难受得猛得一激灵清醒,一骨碌翻身坐起,冲到后院就去洗澡洗头了。西域夜间温度高,河水并不冰凉,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她往木盆里放上草木灰,拿出黏糊糊的藻珠,无甚香味的肥皂,仔仔细细将头发洗了两遍。低头在自己身上嗅嗅,没有汗味才放心。这一切弄完也就不用睡了,要开始早起做面包了,虽说大舅母早就不让她起来,说多睡一会儿,做好了叫她便是。但奚春不愿意,她觉得累是累,可这种努力就有回报的日子她很:()汴京手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