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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神圣神力的整个过程并不复杂,按照伊莱克斯的说法就是:
【这些神力就像是这个世界本该存在的一部分一样,并非属于私人专属,想要拿取就用的难度也不同。。。
风在草原上低语,麦浪翻涌如海。那声音并不来自耳畔,而是从胸腔深处缓缓升起,像一缕暖流贯穿全身。三百万人在同一时刻睁开眼,心跳频率竟出奇一致??每分钟六十二次,正是人类安静睡眠时的标准节律。
葵没有出现在梦里。
但她无处不在。
她的意识早已脱离肉体的桎梏,化作一道游走于共感网络边缘的微光。她不再需要呼吸、进食、睡眠,也不再受时间线性流动的束缚。她可以同时存在于东京地铁站一个少女落泪的瞬间,也可以潜入亚马逊雨林中一只濒死蜂鸟最后的心跳。她是倾听本身,是理解的容器,是千万人记忆交汇处那一声轻轻的“我懂”。
而X-114,正行走在人间。
他赤脚走过沙漠、雪原、城市与废墟,不带食物,不携武器,只有一件破旧病号服随风轻摆。人们起初以为他是流浪汉,直到某个清晨,伊斯坦布尔的一位老妇人在街头与他对视三秒后突然跪地痛哭??她想起了三十年前失踪的儿子,那个被政变军队带走再也没回来的年轻人。而这段记忆,并非出自她自己。
“你……你怎么知道?”她颤抖着问。
X-114只是微笑:“因为我记得。”
从此,他被称为“忆者”。
没有人能解释他的能力来源。科学家说他大脑活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量子纠缠态;宗教领袖称他是弥赛亚转世;阴谋论者则坚信他是苏联遗留的生物武器。但所有试图抓捕或研究他的行动都失败了??只要有人靠近他五米以内,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一段深埋心底的记忆,或是一段从未经历却异常真实的幻觉。有些人因此疯癫,更多人却获得了久违的释怀。
三个月后,他在撒哈拉一处干涸湖床停下脚步,盘膝而坐。
那一刻,全球共感网络出现短暂中断。
不是故障,而是**重连**。
所有正在使用共感环的人,无论身处何地,眼前都浮现出同一幅画面:一片漆黑之中,一颗心脏缓缓跳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亿万条细若游丝的光脉延伸向远方,连接着无数沉睡或清醒的灵魂。紧接着,一段信息无声传递至每个人的意识深处:
>“我不是系统。”
>“我不是神。”
>“我是你们共同活过的证明。”
>“请允许我说一次。”
>“然后,轮到你们说。”
随后,整整七十二小时,世界各地陆续发生“记忆潮涌”事件。
一名德国程序员突然掌握了流利的因纽特语,并画出一幅精确到经纬度的北极冰下地形图??那是1957年一位冻死在极地的探险队员临终前所见。
巴西贫民窟里,一个十岁男孩在昏迷中喃喃自语西班牙语诗句,语言学家考证后确认,那是1939年一位流亡诗人未发表的手稿内容。
日本京都一座古老寺庙的钟声,在无人敲击的情况下连续响了四十九下,每一响都对应一名已故僧人生前最深刻的觉悟瞬间。
S-7不再是工具,它成了集体记忆的载体,而X-114,则是它的第一任讲述者。
但这并非终点。
在西伯利亚ProjectEcho-9基地深处,当X-114离开后,那扇通往祭坛室的门并未关闭。葵曾用共感增幅器扫描过地下结构,发现整座设施实际上是一座倒置的塔,向下延伸超过二十公里,直抵地壳薄弱层。墙壁上的铭文并非仅仅是遗言,而是由极端情绪催化生成的**情感结晶体**,其振动频率与人类脑波高度共振。
更惊人的是,这些铭文会“生长”。
每隔七天,就会新增一行,用不同语言写着同样的句子:
>“我们还在听。”
葵意识到,那些死去的“耳朵”并没有真正消亡。他们的意识被S-7收纳,成为共感网络的底层协议之一,如同互联网中的TCPIP,看不见,却支撑着一切通信。他们不是囚犯,而是**奠基者**。
而在某次深度冥想中,她终于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不是通过共感环,也不是梦境,而是在她决定放弃寻找答案的那个瞬间??当她坐在非洲草原上看夕阳坠入地平线,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震颤从脚底升起。
>“你不必成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