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住谢枕秋小臂,一路下行掌骨,指尖,灵气击内关、合谷、十宣等穴。
燕岂名:“阿枕?”
另一边不需他说,似星河已飞身上前,和抓住时机的秦绝打在一起。
秦绝身形起落,长箫挥出残影,清音锥锥如冰。
他纵使负伤背着一人,也战得十分清雅,不见狼狈。
可惜对手是似星河。
似星河不喜那些花里花哨,战斗风格是一贯的高效直接,只为沈鸣玉留了一点余地。
他速度极快极稳,落地如松如石,却在每一次轻移间拉出残影,抬指挥手间墨袖翻滚。
破招,制敌,没有多余动作。
黑沉眸光轻轻未动,眨眼便碎了漫天音锥,欺身闪近秦绝,一把锁住他的要害。
谢枕欢听着燕岂名一声“沈鸣玉就在这”醒来时,似星河恰好拎着秦绝和他外甥回来。
两人一并用灵力制住,被丢到燕岂名面前。
燕岂名搔搔似星河的掌心,表示小崽子方才打得很帅气,甚得他心。
靠着他的谢枕欢两眼还有些发昏,一睁开,却是立刻瞥见一团闪闪发亮的因果缘结。
“!!!”
他一下子清醒了,抬起头。
被俘虏的秦绝站在那,脸色苍白如冷玉,耳尖泛着怒意。
谢枕欢压根看不见,抬手越过肩膀,直直去摸他背后沈鸣玉的脸。
护着外甥的秦绝反应极快,立即抬手狠狠一扣。
紧接着,他才看清这人长相。
认出的瞬间,秦绝脸色一变,手上力都泄了三分:
“谢枕欢!”
燕岂名在一边看着,总觉得哪里奇怪:
“……你们认识?”
谢枕欢瞳孔一缩,甩开他的手,立即缩回燕岂名身边:“不认识!”
燕岂名:“……”
他给似星河传音:“怪哉怪哉,姓秦的脸都白了,我以为方才被你打得已经够白了。”
似星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拉着他往怀里搂搂:“你站得离我近点。”
燕岂名:“不行不行,阿枕昏了一趟好像更虚了。”
他扶着谢枕欢,捏着手腕给他输灵力。
秦绝好像在看他们,也是,他现在被捆了没得灵力。
似星河冷冷地看秦绝。
秦绝突然开口:“听闻燕师叔改修无情道了,今日一见,竟是一派胡言。”
燕岂名:“???”谁传的这种缺德谣言,你还要看了才知道是一派胡言?
似星河倒是圈紧燕岂名的腰,带着点气性垂眸凉凉看了他一眼。
不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无理取闹的话落在空中,眼看着没人接。
哪知谢枕欢突然站直,嘲讽起秦绝:“旁人修的什么道关秦仙君什么事?哦,是了——”
他环视一圈,把当下情形全看明白:“魔道,无情道,合欢道,总归都不是什么正道。”
燕岂名:……胡说八道,都是正道!啊不对,他没修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