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想看吗?
塞西斯嘴角绷直,不着痕迹地磨了磨牙根。
“嗯,既然家属来了,不如到我办公室去说?”医生思量再三,决定先带走这位“丈夫”。
误会啊,矛盾啊,都需要独处时间的交谈才能解决。
男人点点头:“好。”
匆匆忙忙来得人没待多久,又跟着医生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空了下来,一时安静的过分,只剩下不知道哪个仪器滴滴嘟嘟的细响。
虞庭芜不是不想说点什么。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除非彻底否认,否则任何别的什么都像欲盖弥彰。
弄不好还会成……隐瞒婚史、欺骗感情的“爱情骗子”。
早不来晚不来……
虞庭芜有点郁闷。
他不是没想过否认,但许崇宁做事从来稳重,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么一茬,他那么说……只能是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虞庭芜却一无所知。
他承认,这些天的确有些乐不思蜀,忘乎所以,甚至险些拿出最终剧本——
哭诉着加深自己的可怜无助,明示塞西斯,他的“丈夫”已经不在了。
还好没有。
虞庭芜心情复杂,否则他都不敢想,塞西斯此刻会怎么看他。
“是真的吗?”
低哑的声音突兀地砸在耳边,虞庭芜微微失神,抬头看。
塞西斯垂着头,漂亮的金发耷拉下来盖住了额头,甚至有些碎发遮挡住了眼睛,使得那双熔金般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了阴翳,晦暗难明。
俊美的面目宛若卓越出群的雕塑家耗尽心力雕琢出来的雕塑,不苟言笑的神情宛若漠视众生的神明,让人心生惧意,不敢亲近冒犯。
已经有了结果的答案。
塞西斯反常的,不留余地地问了第二遍。
他想知道答案。
由虞庭芜亲口说出的答案。
“……”
虞庭芜难以启齿,否认在唇齿间反复辗转,揉的稀碎也没能说出口。
来的人是许崇宁,偏偏是许崇宁。
如果是别的谁,他或许还能不管不顾的赌一把。
偏偏是许崇宁。
虞庭芜呼吸不畅,撑起浅淡的笑:“嗯。”
也只说得出一个“嗯”。
塞西斯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枝节的恶念戳破了阻隔,源源不断地从深处冒出来。
他问:“……不高兴吗?”
见到心爱的伴侣,不高兴吗?
是本来就没有他描述的那样深厚感情,还是这段时间的缺席让感情变了质,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原因?
如果……的话,会不想再维系这段婚姻吗?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