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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严阵以待,准备应付徐婉君和叶问知的严刑拷打,早恋是重罪,他绝不会将沈砚供出来。
徐婉君沉默看了他一眼,给他夹了个鸡翅,“先吃饭。”
叶随紧张:“你们不问问我?”
叶问知叹气:“好,对方是谁?”
“我说了,不能说。”叶随正色,“还不到时候。”
徐婉君想抽他,叶随小时候就皮,奈何长得好看,唇红齿白小凤眼,还体弱多病,常年待在医院,哪怕后来身体好转,家里对他也是溺爱居多。
没长歪也是幸运。
这么多年了,徐婉君第一次手痒,她温和地笑了笑,对叶随说:“吃。”
感觉到无名杀气,叶随立刻乖巧低头,老老实实啃鸡翅。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叶问知不赞同徐婉君的做法,他给叶随夹了一筷子叶随不爱吃的青菜,“砚砚怎么样了?”
这话放在平时没什么,现在叶随心里有鬼,只觉得叶问知是在试探自己。
他换了个坐姿,道:“我其实也不是一天到晚跟他在一块,他在书房学习,我在客厅打游戏,哪里知道他怎么样了。”
叶问知拳头也硬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人家看书学习,你躺着打游戏——不知道还以为能保送的是你。
沈砚cmo的金奖能让他保送去全国前十的985,但他目标清晰,眼里只有清北,学校自然不会拒绝一个状元苗子,对他多有迁就。
再看看眼前这个。
连吃个饭都这么费劲,叶问知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觉得挺对不起沈砚的,沈砚那么乖,别是被自家儿子拐上了弯路。
一时间相邻的两栋别墅上方都飘荡着愧疚的气息。
陆文慧琢磨着给叶随送点小钱钱花,她人实在,漂泊在外多年,信奉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主义。
徐婉君和叶问知就比较朴素了,两人同在机关单位上班,避讳比较多,思来想去,决定这两天找个借口抽叶随一顿。
这天晚上,两家的晚饭都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天气严寒,卧室里的空调开的很高,叶随洗完澡出来,还是很冷,穿着长袖家居服,头上罩着长长的毛巾,毛巾滴着水,浸的肩膀两处微湿。
他看了眼正对面的房间。
一看就忍不住笑了,沈砚穿着绒服,站在对面露台上,灯光洒在他身后,他不知等了多久,看见叶随,便小幅度的走上前,扶住栏杆。
叶随也披上衣服,冷风一吹,他冷的啧一声,撑着栏杆笑道:“你们家也吃完饭了?”
沈砚点头。
叶随又问:“陆姨那里怎么样,没吵架吧?”
沈砚低声道:“没有,她问了我的病情。”
“你怎么回答的?”
沈砚说:“我说快好了。”
叶随琢磨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沈砚现在本来就在训练,已经能说些简单的短句,这不是快好了什么才快好了。
眼尾余光瞥见别墅区小广场上似乎建了个东西。
圣诞树模样的顶端挂着小金球,红色彩带缠绕。
叶随笑了下,懒懒弯着腰,跟沈砚说:“圣诞好像要到了。”
沈砚安静看着他。
叶随:“明天出去逛逛吗?”
“好。”沈砚轻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