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潠看着她苍白却温柔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他侧身面对着她,一隻手轻抚她的发丝,动作极其温柔。医生与护士已经退出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人。海浪声从窗外传来,与她平稳的呼吸声交织。
「昀昀,你知道吗?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差点失去理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闪烁着痛苦与自责。床头的温暖灯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寧静而亲密的氛围。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这是我的承诺。」楚潠亲吻她的额头,动作轻如羽毛,深怕弄疼她。
「不会压到,不用担心。」凤凰调整了一下位置。
楚潠小心翼翼的将一手放在她的颈下,一手抚上她的腰:「我的昀昀,睡吧,我在这。」他下巴靠着她的发顶,抚着她的后脑勺。
楚潠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心中的焦虑终于稍微平復。他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肢,能感受到她因失血而略显虚弱的体温:「你的体温还是有点低,我帮你暖一下。」
他将她更紧地拉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海风从窗外吹进,带来淡淡的咸味,但房间里两人相拥的温度足以抵御夜晚的凉意:「昀昀,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安心睡吧。」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地响起,带着无尽的温柔与保护欲。楚潠的呼吸逐渐放缓,但眼睛依然睁着,守护着怀中的她。房间里只剩下海浪声与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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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晨浠一直想离开总部去找楚潠,却一直被寒澄拦下。
罗剎帮总部的大厅内,晨浠焦躁地踱步,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她多次走向门口,却都被寒澄冷静地挡下:「寒澄,让开!楚潠把那个女人带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他们!」
寒澄站在门口,神情坚定而冷漠。他的手臂挡住晨浠的去路,眼神中透露出对楚潠命令的绝对服从:「晨浠小姐,楚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总部。请您配合。」
晨浠瞪着他,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她握紧双拳,指甲掐进掌心:「配合?我是他的未婚妻!那个狐狸精凭什么抢走我的位置?」
寒澄面无表情,语气依然冷静:「楚帮主的决定不容质疑。您若执意离开,我只能使用强制手段。」
晨浠咬牙切齿,但面对寒澄的坚持,她只能暂时退让,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其他计画。
她怒气衝衝的上楼回房间,这些年她都跟楚潠同一个房间,每天同床共枕。
但现在这一切都有可能因为凤凰愿意跟着楚潠回来而被破坏。
她看着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眼泪缓缓落下,拿起手机拨打着楚潠的电话。
晨浠坐在床边,手机紧握着颤抖。房间里满是她与楚潠的回忆——衣柜里掛着他的衬衫,梳妆台上放着他送的项鍊。
她的眼泪滴在萤幕上,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楚潠。。。接电话。。。求你接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楚潠压低的声音:「什么事?」
晨浠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心如刀割:「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处理帮内事务吗?」
楚潠沉默了片刻,声音更加冷淡:「我在处理更重要的事。你待在总部,不要乱跑。」
晨浠咬着下唇,眼泪更加汹涌:「更重要的事?比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还重要?楚潠,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拋弃我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她心寒,她知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楚潠此时已经走到房间外,避免吵醒凤凰:「什么叫那个女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是不清楚这件事。」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点起一根菸:「讲话放尊重一点。」
烟雾在昏暗的客厅中繚绕,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冷漠地望向落地窗外的夜色。
海浪声依然持续,但此刻他的心情如暴风雨前的寧静:「晨浠,我再说一遍,她救过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也没有今天的罗剎帮。」
他弹了弹菸灰,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的恩人无礼。她现在受了伤,我必须照顾她。」
电话那头传来晨浠的哽咽声,但楚潠的表情没有丝毫软化。
他想起房中虚弱的顾昀,心中的保护欲更加强烈:「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安分待在总部。我不想再听到你对她的任何不敬。」
他的手指紧握着手机,声音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晨浠崩溃着,手上死死拽着他前不久送她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