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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髭切看着她被月纱笼照的侧脸，又将视线移到手中的刀剑上。那振刀盖有一层薄薄的黑雾，隔绝了一切触碰与窥探，让人忍不住想撕碎，一窥真面。

他用食指抵住下巴，“对哦，为什么会下意识认为暗堕无法逆转呢？”

乱藤四郎沉默地点头，鹤丸国永也疑惑出声：“是啊，这么一想真的很奇怪，暗堕无法逆转的说法是从哪来的？”

【只有丧失所有理智、完全怪物化后暗堕才不可挽回】

【轻中度暗堕是完全可以拯救的，有过例子】

【但是不管是漫画还是动漫里的刀剑都下意识觉得暗堕救不了】

【这个观点的来源，细思恐极啊】

所有刀剑都觉得暗堕无法逆转，近乎思想钢印。但无论是弹幕说法还是她捅一期一振的那一刀都能佐证，这是一句谎言。

那这道烙印，是由谁打下的。

加州清光转身，隔着面具都透出怔愣。他血迹斑驳又破破烂烂的围巾一角在空中飘着。

“我诞生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认知了。”

“诶多，的确是这么回事呢。在作为分灵觉醒的时候就有很多记忆和知识。”

四下寂静，压抑的呼吸从不远处传来。越葵环视着刀剑们，无一是轻松的。

问题要么出在本灵自身，要么出于降灵的过程中。

【这也太恐怖了，本灵出问题就不是神代家能解释的】

【就算神代家和几个阴阳师世家联合，也没能力把手伸到本灵身上】

【时政，时政！时政是黑的】

【支持一号当时政头子】

轻缓的笑声从越葵的喉咙里滚出来。“加州殿，还是先治疗同伴吧。”

眼中映出加州清光划痕交纵的风衣和他有些踉跄的身影，她悠悠地开口：“轻度与中度的暗堕是可以逆转的。只有完全失去理智、怪物化的暗堕不能。挽回的关键在于心结，其他手段，都是扬汤止沸。”

她对一期一振的那一刀也是治标不治本。粟田口兄长的心结明显在与八云纹相关的经历上，她无能为力。

“因为也见过一些付丧神们不好的经历，我会尽力帮忙。但开导他们的工作，恐怕还是要你来。”

【果然啊，一号的无情都是假象】

【自己就诞生于审神者邪恶的实验，怎么忍心看到其他同伴受苦】

【真的期待她推翻渣审了】

【大胆点，掀翻时政】

越葵嘴角的弧度不曾有丝毫变化。

黑发打刀的身影停顿一瞬，微微颤抖，没有说话。

髭切瞧着一号的表演。她眼神悲悯，脸上的笑容也蕴藏无奈与恻隐。但他清楚，她心里远没有外在那样不平。

比起她压制暗堕的手段，髭切更期待她的“证明”。

那些刀剑的心结显然与审神者相关，一号是在隐晦打探那位审神者的情报。

对她而言，这恐怕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穿过丛生的树木，几人来到一片空地。地上还有残余的木桩，明显是被清理出来的，但痕迹已经不新，想必他们在这里呆了很久。

“退！”乱藤四郎忍不住喊出声，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本体，手放在胸前，眸子里的担忧如涨潮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