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她揉了揉被裴厌城掐的有些痛的后颈,胡乱搪塞道:“与其纠结这些,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吧,这灯坚持不了多久。”
这话没错。
他们待着的地方正是入口处,甬道里面幽暗曲径,很远的距离才有一盏油灯。
而且这些油灯错落有致,分布在不同的高度,站在一边望过去,它照亮了甬道内不同高度的墙壁。
“奇怪!”
宋舒月喃喃自语。
裴厌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那些熄灭的灯都坐落在墙壁的上半部分。
他急忙拽着宋舒月蹲了下来。
“应该是从上面落下来的。”
裴厌城昂起头,甬道的上面是被器具开凿过的凹凸,仔细观察,能发现在每个油灯的上方,都有一个一臂见方的木板。
他站到底下,抬手敲了敲。
是空心的。
想到这里,他急忙用手撑着去顶那木板,试图窥见那木板后面的秘密。
“咳咳!”
木板松动后,上面飘下来捋捋轻烟。
裴厌城不小心吸了一口,急忙将木板放好,找了个角落咳嗽起来,那声音如同犬吠,咳的裴厌城的心肝脾肺肾都挤在一处。
“别动,上面是个烟室,应该是刚刚才放了烟,要等一等。”
宋舒月听罢,放下了想要举起的胳膊,与裴厌城一起坐在地上等候。
二人抬起头,盯着那块木板,很久没有出声。
贺伯本来就坐在地上,他摸索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簪子,摸了又摸,又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然后愣愣的出了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裴厌城估摸着那烟应该散尽了,他站起身,将那藏了一肚子烟的木板入口打开。
他接过宋舒月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伸进去看了看。
里面似乎是个花房。
天色将亮未亮。
花房里面残留着熏烟后的味道,裴厌城双手用力一撑,从木板入口爬了上去。
等他站定,观察四周没甚危险,于是伸手送进洞口,想要将宋舒月和贺伯拉上来。
可洞口太窄,裴厌城俯下身很难用力,他试了试,宋舒月和贺伯,他一个也没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