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发现他错了。
兴许小鬼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下一盘大棋。
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无一例外。
这时,宋舒月又想,那么玄羽呢?
小鬼,阿姐也是你的棋子吗?
…
玉龙山庄的动静,大到无人能掩盖,甬道入口挖开以后,裴厌城命人从里面拖出了赵师客和贺伯的尸身。
贺伯手里握着的木簪断了一半,另一半则紧紧的握在手心。
他令人掰开,发现那木簪肚子是个空心,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可探寻了贺伯的家人后,发现他早就已经孤身多年。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老婆子。
如此宝贝不惜殒命,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他让人将贺伯剖尸,确实在他的胃里找到了部分残存的纸屑,可纸屑被牙齿嚼碎才吞入腹中,拼也拼不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裴厌城借由赵师客之死,称荆川有人妄图对其不轨,让赵元德加派人手对官驿进行保护。
赵元德对裴厌城此举很是满意,原先还担心裴厌城知道要杀他的人是赵师客后,会对其心生防备,没想到,一个赵师客就让他吓破了胆,竟然主动来找他增派人手保护他。
他巴不得能全方位无死角监视裴厌城呢,此举简直正中下怀。
于是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声称荆川人手不足云云,勉为其难的派了数十人过去。
这边,裴厌城望着官驿各方位的暗桩出神。
樊卓来的时候,他正拎着青提酒小酌。
“主子,赵元德的人到位了。”
裴厌城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说:“到位好啊!到位我们才好行事。”
樊卓不解,“原先千防万防,如今怎么反而放开让他们进来监视?殿下,奴才不明白。”
裴厌城看了樊卓一眼,让他去把蜡烛点燃。
樊卓照做后端到裴厌城的身边。
裴厌城努努下巴,示意他看,摇曳的烛光左右晃动,照亮了一方天地,可烛台的底下却依旧暗淡。
樊卓恍然醒悟。
“灯下黑?”
樊卓脱口而出后,又急忙刹住接下来的危险发言,抱拳朝裴厌城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裴厌城斜睨了他一眼:“什么也不做,吃饭睡觉,好生休息几天再说。”
末了,望着天际悬着的明月,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樊卓,阿姐终于来我梦里了,你说,她是不是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