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荷挤在江明珠身边,忧心忡忡:“姑娘,我们这样……不会被三姑娘发现吗?”
江明珠捡了块桂花糕细细咬着,不以为意:“发现又这样,该心虚的是她。”
枫荷不解:“姑娘知道三姑娘会去哪?”
江明珠坦言:“我怎么会知道。”
她只是将心比心。
若是自己要的东西被中途截胡,不论如何她定是要讨回公道的,除非自己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的江稚鱼提着厨房新送来的桂花糕,鬼鬼祟祟踏上去别院的路。
江稚鱼一路心神不宁。
她还惦记着绿萝昨日给自己讲的恐怖故事。
“未婚夫”给自己送紫灵芝,很有可能是对自己有好感。
江稚鱼:“……”
江稚鱼瑟瑟发抖。
孤独,无助,可怜。
那种事情不要啊。jpg
江稚鱼忐忑不安,从马车走下时差点一脚踩空。
守在别院前的吴管事瞧见,马不停蹄奔到江稚鱼眼前。
“姑娘不曾摔伤罢?”
往日江稚鱼过来,别院前只有两三个侍奉洒扫的奴仆。
她红唇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吴管事怎么、怎么在这?”
吴管事笑得合不拢嘴:“我想着姑娘今日会送桂花糕来,这不,早早就在这等着,果真让我等到了。”
江稚鱼小心翼翼,斟酌半晌:“这是……公子的意思?”
江稚鱼谨小慎微,且先前陆砚还在江稚鱼面前放下狠话,吴管事于心不忍,顺着江稚鱼的话点头。
“姑娘莫担心,主子的性子就是那样,并非有意针对姑娘。”
江稚鱼脸色一白。
她可巴不得“未婚夫”多多针对自己呢。
漆木攒盒牢牢护在身前,江稚鱼强撑着扬起嘴角。
“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就是担心他不喜欢我送的东西。”
吴管事温声宽慰:“姑娘这就是杞人忧天了,先前姑娘送的夜宴图,主子虽不曾明说,可心里却是喜欢得紧,还特地让我装裱。”
江稚鱼艰难从唇齿间挤出一点苦笑:“是、是吗?”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
怎么回事,“未婚夫”不是该对她恨之入骨吗,怎么还会看上她送去的画作?
江稚鱼颤巍巍:“那画作……我也不懂,兴许只是旁人临摹的。”
吴管事不以为意:“礼轻情意重,且那画是姑娘画了心思寻来的。别的也就罢了,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江稚鱼欲哭无泪。
不会吧?
她会不会攻略错方向了?
“未婚夫”不会真的对她……有好感吧?
江稚鱼两眼一黑,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