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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第2页)

“独孤荣姜已抵京。”

斟茶的手微顿,温辞筠起身将热茶递给兰槿道:“难怪季卿砚适才走得匆忙,你如此匆忙来找我,应当不只这一件事,还有什么?”

将热茶一饮而尽,兰槿缓了口气道:“她带的棺材里,若我没有推测错便是他们的‘终极’,我们安插在里头的人,都不晓得她还秘密做了其他的事……这是变数。”

温辞筠淡然一笑,自兰槿随身的药箱中抽出一把短匕,取出一个空瓷瓶,捞起左手的衣袖,在上面划了一刀。

暗红的血液蜿蜒流入薄胎白瓷中,将瓶身染成海棠红。

“叫人盯着,有机会试上一试,只要她用的‘母蛊’还是老师留下的那一只,便不是变数。”

温辞筠如是说着,将瓷瓶放入兰槿的药箱中,由着兰槿替她包扎伤处。

“独孤荣姜既然离开了黎朔,那卫国又何动作?”

将刀口小心清理了,兰槿为温辞筠敷上药道:“这几年不知为何,卫君对黎朔没那么上心了,反倒是云秦依旧热火朝天地想要探究……说实话,我并不理解为何两国皆将黎朔藏的‘秘密’看得这般重,无论是我们继承的,还是他们得到的,可都不是好东西,一招不慎,九州倾覆,沦为炼狱也不为过……这可比战争更为残酷。”

“我自幼长在卫国的明堂中,学的是权谋制衡之术,你若是想问我这个答案……”温辞筠叹息着笑看向兰槿,“或许没你或旁人想得那般深藏着无人可知的阴谋……兰槿,权谋重的是权,制衡重的是制,你若明白我的话,便该晓得,黎朔不过是个借口、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彩头。”

轻摇头,兰槿回道:“我若你这般脑子,便不会当个医者,鬼谋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当的,微生处月当年应当也不是随意便选中了你,当年的黎朔城热闹非凡,可非你一个八岁的孩童可夺目。”

“黎朔是云秦与卫国共同停战的一个借口,常年用兵两国自是需要休养生息,若是黎朔的‘秘密’真能用起来,在战场上如何不是锦上添花?”温辞筠笑道,“如今休息得够久了,开战的借口我便再送给他们。”

“要如何送?”兰槿问,“明日朝岁宴上?”

温辞筠轻点点头,随后朝兰槿道:“明日泉山长公主进宫后,便叫人将她与卫国勾结之事传扬出来,闹得越大越好,多去茶楼酒馆人群聚集处,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望京。”

“够毒啊。”兰槿又饮了杯茶,笑叹着温辞筠,“就不怕泉山长公主成事后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了季卿砚一个人情?还是你两边都下了赌注?”

轻敲着桌案,温辞筠笑道:“算是,毕竟我还将这消息卖给了季羡逸。”

险些将口中的茶喷出,兰槿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气定神闲的温辞筠:“不是,这大家都晓得明日是场鸿门宴,干嘛还要去生死一搏?都疯了?”

抽了张帕子递给兰槿叫她将嘴角的茶渍擦了,温辞筠方才解释道:“明日正好将泉山长公主除了,给季卿砚好好将路铺上,先人曾言‘攘外必先安内’,待泉山长公主除了,便是朝卫国动兵了,理由便是卫国干扰他云秦内政,出于正义之理而伐。”

似懂非懂般点点头,兰槿将最后一口茶一饮而尽,半躺在坐榻上望着天花板问:“那我们呢?我们又该做甚?”

“自然是拱火呀。”温辞筠看向兰槿,笑得若只狐狸般狡黠,“我想要季卿砚能赢,而不是云秦或卫国其中一国能赢……兰槿,你不是好奇为何我改了主意,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为何?”兰槿习惯性地接了句嘴继续道,“你突然间激发了母爱?还是你对季卿砚动了真心?或者是你觉得一个谢芷还不够你接解闷,想养个孩子?你之前说要用孩子拴住季卿砚,可如何不荒唐?他大可在你死后去与旁人生儿育女,这个孩子如何不会走上同你那般凄苦的路?”

兰槿的话于温辞筠不无道理,她并不希望在她死后,她的孩子走上同她一般无父无母无爱的凄苦之路。

“所以我打算交给你与霍舒养。”

还好最后一口茶已咽下,否则现下该给噎死的她撒黄纸了。

弹坐起身,谢芷一时竟不知该先反驳温辞筠话里那一句。

“首先!我与霍舒那可是天地不容,他是名满天下的琢玉公子,才情医术一绝,更得郡主你的青睐,受宠有嘉,而我是个异族妖女,学得是如何杀人放火,如何配得他那般高雅之士?”

“……其次!我还是个大姑娘,没养过孩子,只养过蛊,你居然敢叫我养,你是真疯了!要养你自己养!”

“我如何不想自己养。”

温辞筠将烧得沸腾的水冲入茶壶中,摇晃着茶壶,倒了杯飘着清香的茉莉茶。

“可我……没那么多时日……自当是能托付便托付,你嘴上说不在意霍舒,可如何不是故意露自己的行踪,叫他来寻我求你下落?”温辞筠吹散杯口的热气,“当年你听说我将他收入行宫时,别说你真没生气,何必口是心非?”

“我不管!”兰槿气红了脸,“我会想法子要你自己养孩子,我就不信了,这蛊我真解不了!”

“若是可解自是好事,但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此事谁也不能晓得,算是我的一条后路。”温辞筠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看着兰槿道,“去微生氏的墓里,我有预感,里头还藏着与我身上这蛊相关的东西。”

“你不是与季卿砚去过了?他不是拿走了里头的东西?”兰槿不解地问。

“你去看了里头放着的那具尸体便明白了。”温辞筠道,“殉葬间里一定有东西,我能感应得到,与微生处月当年造出的‘赝品’很像。”

沉默着点点头,兰槿扣紧桌角道:“明日我就去沧州,定会尽快给你答复。”

“好。”

温辞筠应下,窗外泛起丝微亮,是大年初一了。

“我小睡一会儿,等下我们一同去见泉山长公主。”

“为何我也去?”谢芷看着靠睡在坐榻软枕上的温辞筠不解。

“你就真不好奇独孤荣姜棺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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