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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 2530(第6页)

2530(第6页)

谢执没答她,只是看着她这幅有些赌气的小模样,半晌,唇角像是笑了笑。

她的埋怨与怒意像是小猫炸了毛,逞强里带着无措,偏又没真的要反抗。

那点委屈,带着湿漉漉的依赖,黏在他心口上,哪怕明知道可能是她演的,偏生还是叫他恨不起来。

“你要出门,阿兄便给你出门。”

他嗓音低得近乎沉溺,指节一点点抚过她耳侧的温度,缓缓落在她颈后那点还未散去的旧痕上:“昭昭要什么,阿兄都给你。”

——

第二日,谢昭在顾长安与夏枝的陪同下,邀了晚音一同闲逛了大半个时辰。

午后未过多久,她便早早回了府,脚步轻快,裙裾仿佛还沾着外头初霁的阳光。

顾长安小心捧着一个描金漆盒,轻手轻脚地在书房案前摆下。

“姑娘今日兴致颇高,”顾长安垂首回禀,声音平稳,“与赵家小姐所谈,皆是些时兴的珠钗式样、新开的香粉铺子,还有……赵小姐家新得的那窝雪白滚圆的狸奴。”他顿了顿,补充道,“旁的,半句都无。”

谢执的目光从堆积的公文上抬起,落在顾长安脸上。

今日窗外的天光似乎格外清透,檐角残雪映着日光,细碎地折进窗棂,在木案上投下几道暖融的光斑。

那光仿佛有温度,一点点渗入他执笔微凉的掌心,连指间搁着的檀木镇纸都似带了股子润气,不再冷硬。

“姑娘说,是在漱玉轩里偶然瞧见的。想着大人近日案牍劳形,便买了来。”他稍作停顿,似乎在回忆谢昭当时的神情语气,“姑娘还说……盼着大人得闲时,能与她同用这一方新砚,随意勾画几只憨态可掬的花猫儿给她瞧。”

说罢,他又将那封系在漆盒上的小纸签递过来,字迹娟秀,末了落着一个俏生生的“昭”字。

谢执的指尖,比意识更先一步,轻轻拂过漆盒光滑的边沿。他打开盒盖,一方墨色温润的砚台静静躺在锦缎中。砚台一侧,精雕着一个笔力遒劲的“执”字。

他缓缓摩挲过那字,心口都像被什么软绵绵云絮轻轻包裹住,透着令人四肢百骸都松弛的暖意。他沉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过分汹涌的甜意,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弯起一个愉悦非常的弧度。

“……好。”

只要她在他身边,叫一声“阿兄”,笑一笑,撒个娇……他这辈子还要什么呢?

旁人,旁事,旁的念头……都不重要。

他小心翼翼地将砚台从锦缎中取出,指腹再次眷恋地滑过那个“执”字,才将其珍而重之地收入书案最上层的抽屉里。又将那枚纸签轻轻叠好,放进怀里,指腹还在衣襟处摩挲了许久,动作轻缓小心,像生怕把那一点甜意给压皱了。

自此之后,谢昭出门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有时是去城郊新开的梅园,与晚音踏雪寻梅;有时是流连于朱雀大街的琳琅铺面,挑选些精巧的珠翠胭脂。每一次,夏枝与顾长安必定寸步不离。

谢执从不追问细节。她想去,他便允。

她的要求,也变得琐碎而鲜活。

或许是晚膳时,她咬着筷子尖,眼神亮晶晶地提起:“阿兄,听说东街酥玉坊新出了梅子馅儿的果子,酸甜口的,晚音姐姐说好吃得紧呢。”

话音未落,又像忽然想起什么,托着腮,语气里带着点向往:“对了对了,前日路过云裳阁,瞧见里头挂着一件雪青色的披帛,滚边是银线绣的云纹,说是又轻又暖……”

又或者,是午后在暖阁看书时,她拈着块点心,状似无意地念叨:“听夏枝说,南边新来了批商船,带了些南海的软糖,说是用椰汁和什么果子做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跟咱们京里的都不一样呢。”

这样的话落在旁人耳里不过是娇娇惯惯的小性子,唯有谢执,将这些细碎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听进心里,视若圭臬。

不管他府外事务如何繁冗,哪怕回府时已是深夜,那些被她提及的物件,总是一样不落地出现在她的妆台或案头。

新鲜的梅子果带着采摘不久的水汽,被油纸仔细包好,打开时清甜的香气扑鼻;南海的软糖装在琉璃小罐里,揭开软木塞,椰香混着果香便丝丝缕缕逸散出来;而那件雪青银纹的披帛,更是被妥帖地装在锦盒之中,递到她手上时,锦盒外壁还带着冬夜特有的微凉。

谢昭每一次接过,总会弯起眉眼,颊边漾开纯然欢喜的笑意,甜甜地说一句:“阿兄最好啦!”他便觉得再折腾,也值得。

时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拨回了从前。

谢昭还是那个心思单纯、满心满眼只有兄长的妹妹,出门的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更多时候,她都是待在府里陪林氏,或是在后园里,与夏枝追逐笑闹,清脆的笑声能惊起枝头栖息的雀鸟;又或是在他书房外的廊下,抱着一只暖手炉,安静地候着,待他搁下笔,便立刻推门探进半个身子,眼睛亮亮地央求:“阿兄忙完了么?陪昭昭说会儿话可好?”

连沈家的消息都问的少了。

顾长安回禀时,语气里也带着点笑意:“小姐这些时日,很是亲近夫人。几乎日日都要在夫人院里待上一两个时辰,陪着说话、读诗,有时还亲手给夫人梳头。”

听着这样的话,谢执目光落向书案上那方砚台,唇角那点温和的笑意一丝丝泛上来。

——

腊月将尽,府里上下比往年都要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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