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堪堪在他床边停下,“不是说让你别等吗。”
回来前他提前和纪淮通过电话,电话里他声音虚弱表示自己没有大碍,让他安心工作。
苏漾有些生气,什么算没事,都被人捅一刀还不断出事吗!
面对苏漾愤怒情绪,纪淮依旧轻声安慰着,苏漾有一种他才是伤患的错觉。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放心没伤到要害,刀口不深。”还好当时保安及时赶到刀没刺得太深。
苏漾板起脸:“我不放心,快给我看看。”说着他要掀他被子。
纪淮任由他动作,看着他忙活一边说道:“放心,没伤到肾。”
手猛地停下,苏漾脸颊爆红没好气地看着他,声音却开始结巴:“你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
纪淮莞尔:“恩我知道,逗你呢。”
苏漾偏过头哼了一声,到是没有坚持继续看下去,搞得他很想看似的!
病房有供家属休息的小床,苏漾躺在上面准备眯一会儿,很快沉沉睡去。
直到暖阳升起,苏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这头陌生的天花板,顿了一两秒自己正身处何处,立马坐起。
“醒了?”
他揉着额角,半宿没睡伴随的副作用就是阵痛。
“几点了,我还准备就眯一会儿呢,怎么就睡着。”
“才十点,警察还没来,你可以再睡会儿。”等会警察要来做笔录昨晚过于惊险,他们等今天纪淮好点了来了解情况。
苏漾抹了把脸,“不睡了,我不困。”说完他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困?”纪淮神情微妙地挑眉。
“真不困。”苏漾持续嘴硬,但抑制不住地哈欠声骗不了人,即便进了卫生间也能听到他倦怠的声音。
午饭过后,几名警察到医院向纪淮了解昨晚的情况。
昨夜纪淮在医院值班,因为是晚上人并不多,一位自称病人家属的男子找上他,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诊治过的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位,他男子越说越激动,纪淮当即感到不妙,叫了保安。
可男子却突然安静下来,佯装离开。纪淮没有在意收拾东西准备去查房,男子一直躲在门外,趁他不备拿出早就藏好的刀朝他刺去。
好在纪淮反应迅速回身挡了一下,水果刀只刺入半寸,刚呼叫的保安及时赶到将歹徒控制住后报了警。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随后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
“你认识他吗?”
纪淮否认:“不认识。”
“有没有接诊过他的亲人之类的,之前有见过他?”
“没有。”
令纪淮疑惑的是,昨日那名逞凶男子再被抓住后,仍旧撕心裂肺地冲着他痛骂,极尽羞辱之词,好像两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血海深仇。
警察记录完纪淮的口供后,希望苏漾苏漾能一同前往警局补录相关资料。
苏漾看向纪淮,他脸色苍白靠在床头,“去吧,我还不至于虚弱到连自己都不能照顾。”
苏漾握了握他的手,声音低哑:“我很快回来。”
抵达警局,苏漾在民警的带领下填写信息,警方也需要进一步核实背景,以确定案件性质。整个过程不算复杂,很快填完。
就在他递交完表格准备离开时,走廊尽头的审讯室传来骚动,一群警察押送着一个男人从审讯室走出。
男人瘦削而颓败,整个身子佝偻着。
苏漾有股莫名的感觉:“是他吗?”
民警不明所以:“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伤人的人?”苏漾指了指。
民警一愣。点头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