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阳迅速理解了一下游戏规则,可问题在于——
“大哥,现在线走到哪儿了?”
他根本不清楚故事背景啊!
“张实千运私盐被查,想用女儿换前程,婚后第二天钱尚书反水,状告张氏一族行贿。”
时不悔扫了一眼江向阳身上的嫁衣,桌上的大公鸡适时“咕咕”两声,将他思绪拽远。
“不过,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
江向阳也将视线放到了那只鸡身上,“但我没听说过,娶媳妇儿,要拿大公鸡娶的。”
“冥婚。”
“什么!冥、冥婚?!”
时不悔沉下眼眸,拉起鸡喙上的红布条翻开,上头清清楚楚记着张秀娟的生辰八字,紧随在侧的墨渍,赫然写着“钱铭耀”三个字。
“我靠,这老鬼还真不是个东西,挺能装啊,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干卖女儿送鬼的缺德事儿。”江向阳气得牙根泛酸,愤愤道。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拿家人祭天的畜生。
“钱铭耀是那老小子不,咱给他干了不就完了。”
都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年轻气盛火气旺,这不,江向阳摩拳擦掌就准备去翻窗,还没到窗边,半道反应过来不对劲。
一扭头,“不对啊,冥婚是跟鬼结的,那老小子都死了,咋反的水?阎罗殿告的啊?”
“钱铭耀,是钱尚书的小儿子。”
“不儿。”江向阳重新坐回椅子上,现在一头顶仨问号,“张实千不是让女儿去给钱尚书当妾吗?”
这段剧情,还是他从小鬼视角听到的。
听得真真切切,张实千那老东西还气急败坏给了夫人一耳光。
“按正常发展,确实是这样。原本今天张秀娟被捉回来,要当场送去尚书府的,可老鬼重生改主意了,转拿钱尚书早夭的小儿子来作文章。”
时不悔睨了江向阳一眼,看他还在消化关键信息,一脸的茫然,又补充道:
“你觉得,一个妾,跟一个能给自己儿子守活寡的儿媳妇,哪个筹码更有力?”
“靠!”江向阳一巴掌拍在桌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大公鸡扑腾着翅膀咕咕叫,江向阳连忙偏头看一眼门口,见没人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咱们接下来怎么做?”江向阳压着火,又极力控制住音量,看得出,很努力在忍了。
“过来。”时不悔招招手,江向阳很配合的凑过头去。
“咱们这样……”
……
……
一阵耳语,周密详实的计划让江向阳表情,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牛啤啊大哥。”江向阳乐乐呵呵伸出一根大拇指。
“听明白了吗?”
“懂了懂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江向阳眨眨眼,嘴里弹了个响哨,胸有成竹的应下差遣。
看着他这幅势在必得的模样,时不悔心里吧,最初那一点点微妙的放心感,也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