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再次送上汤勺,“隔壁陈娘子有了身孕,江大哥便是这般照顾她的。”
王林去过陈家铺子几回,是江淮邀他过去品酒,他见过几次夫妻二人相处。
“可,可婉儿没身孕啊。”李慕婉说,“身子也好,能自己喝,这种小事无需劳烦师兄。”
“谁说要有身孕,身子抱恙,才需照顾的。”王林吹凉鸡汤放入她口中,“我稀罕婉儿,疼惜婉儿,愿意无微不至照顾婉儿,只要我的婉儿平平安安的。”
他在病榻前照顾她的那些年,又在她失去智识后一口饭一口水喂养,而这些话倒像是以前李慕婉教他时会说的话,如今他说起来那么的得心应手。
有爱者无需教。
李慕婉温柔看着王林,直到汤碗见底,王林取出帕子给她擦拭唇角。
暖心的举动叫李慕婉暗自决定,今晚就穿那件小衣!若笑话便笑话吧,总归师兄会喜欢的。
两人用过晚膳,李慕婉坐在后院的摇椅乘凉,王林收拾了厨房又烧热水,见李慕婉看书看的专注,他自己先沐浴,出来时又给李慕婉备好洗浴用的热水,李慕婉合上书,在彻底暗下的净室缓缓传出水声。
王林只着一身白色寝衣,衣口遮住锁骨,却未系上腰带,松松垮垮罩着魁梧的身躯,却又显得那么儒雅,李慕婉从净室出来瞧见他撑着脑袋躺在卧榻,文人清贵大抵就是这般模样,光影落在他眉心,衬得五官越发立体。
李慕婉靠在门框愣了少顷,清风吹入,将她身上携的清香卷入屋内,廊灯洒在肩头,王林寻香望去,娉婷之资撞入眼眸。
“婉儿,来。”王林伸手的同时撑起身躯,盘膝而坐。
李慕婉迈开步子,裙摆擦过门槛入了屋内朝王林走去,挨着他时很亲密地坐在腿上。
王林就这么抱着她,她身上是沐浴过的温热和湿气,鬓间残留湿润,发丝也没擦干,王林看的口干舌燥,他身上原本吹了风,一瞬间就被李慕婉挑起热意。
他不知是不是错觉,抱着香软的人,比以往都要乖。
“想什么呢?”见李慕婉视线游离,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在想师兄,”李慕婉说,“陈娘子说师兄生得一副读书郎的气质。”
她顿了顿又道:“读书人清正自持,最是端正,婉儿也没见过读书郎,但我觉着师兄就是那样的。”
王林只瞧见那张水润丰盈的小嘴上下张合,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声音很好听。
他脑子一热,将怀里的人一转,身躯翻上,就着卧榻不宽的位置,掌心护住她后脑,抵在木质的扶手,吻了下去。
李慕婉呼吸不畅,推了推他,“师兄,门还开着呢。”
王林心念微动,门窗紧闭,呼吸声渐重,他指尖撩开李慕婉胸前衣襟,李慕婉下意识护住,举动让王林停滞须臾,眸子带着情欲浓厚,投去不解的神色。
“婉儿?”
“师兄,还没回答婉儿方才的问题。”
王林心里虽急,却还能忍耐片刻,认真回想后方说:“少年时读书是为了给父母争口气,受过仁义礼信教诲,读书人风骨,修身养性之道,可人也非仅有局限的一面,我清正矜持与否,婉儿心里不知么?”
他越说气息越沉,后面就带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李慕婉闻言,护在心口的手臂拿开,眼眸含着无辜,“陈娘子今日唤我做客,赠了我一件衣裳,婉儿想穿给师兄看看。”
“婉儿穿什么都好看。”王林鼻尖落在她颈侧,重重一吸,唇角一提,“不穿,也好看。”
这会当真是孟浪,手也没闲着,已经解开了她的寝衣,又去撩裙摆,可却不同以往,寝衣之下不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有一层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在王林看来却连衣裳也算不上。
他指尖握住香肩,哑声问:“婉儿这是?”
“陈,陈娘子赠的新衣。”她半藏起脸。
新衣?
护在她脑后的手臂陡然用力,原本躺着的李慕婉霎时坐起,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王林下颌刚好能抵住她心口位置,就着这个姿势,他扯下李慕婉身上松垮挂的寝衣,彻底看清那件“新衣”。
王林眼尾发热,明明是一件只能遮住粉珠的布料,布料用的是上等蚕丝,只要染上一丝热汗,贴着肌肤,似穿又没穿,好一个活色生香,上面绣着一圈珊瑚珍珠,晶莹剔透,晃动时撞出清响。
烛光下将她本就白皙的的肌肤衬得白里透红,王林喉咙连连吞咽。
原是这样的衣裳,他会心一笑,仰着脖颈亲了一口李慕婉,又埋首咬开胸口系的丝带,眼眸还往上挑,情欲满满地望着她,李慕婉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眼神。
脸都红透了,身子软的不行。
窗外月色朦胧,将那沉闷的喘息掩在秋色里,新衣挂在衣架,窗风一吹,珠子叮铃叮铃,混着李慕婉闷声,王林越发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