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看我,眼神里一片坦然。
“表白…你是说我这样太随便了是吧?”他恍然大悟,马上就拉着我的手要单膝下跪。
“等等等…”我赶紧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拉起来,这地方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第二天名声大噪。“你…你这要干什么?”
他倒是顺从,很快就被我拉起来了。听到我问的,他倒是故作呆萌的眨眨眼:“表白嘛,当然是要正式点。”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甚至一直在口吃,语言能力降至零点。
我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直接拉着他往家走。
“当然,我这只是表达我的心意,和你的表态无关,也不是说你今天就非得答应了。”他反过来和我十指相扣,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晃晃接着说。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答应了!”我终于一团乱麻的思绪里挣扎出来,及时回了一嘴。“你不要以为前两天双胞胎打过预防针了我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么突然的事情!”
人家乙女游戏里不是这样子的。
“因为我刚刚想亲你,但是没有正当理由去做,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说了。”
我瞬间被这话定身了,脚步一停下来,他就顺着手指看到我通红的脸蛋,他脸上的笑容好似止不住,还有空调侃我。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爱酱你的脸蛋变得像苹果一样了,让人有点想咬一口看看哦?”
我捧住自己的脸蛋,骂他不知羞耻。
“明明比赛就在眼前了,你还故意来撩拨我,你有那么多闲工夫就多去练练球吧!”
他哈哈大笑,倒是比这几天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的清爽多了。“可我不说不依旧憋在心里么?照样影响打球的专注,现在说出来了反而一身轻松。”
“而且你现在不都没心思生我气了吗?我也不怕你翻旧账,说到底你跟双胞胎太过亲密我就是会吃醋,而我们两个暧昧不清的状态我也忍受到极限了。”他语气轻柔,话语轻易的飘散在风里,似乎只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我想要安全感,需要你身边独一无二的位置。不是朋友,也不是幼驯染,这些笼统的概括我都不想要,即使可能会在未来分道扬镳我也不后悔。”他拉过我的手,从包里掏出一个我很熟悉的东西。
一张手写兑换劵,上面的笔迹稚嫩写着‘花火大会陪玩一次’,这是我小时候输给他耍赖写的,我以为早就被他丢了。
“等到夏天,陪我去花火大会吧。”他弯着腰确保能正视我的眼睛,眼神里流露着势在必得的自信。“那个时候,你也该得出答案了。”
*
之后排球部的人完全就进入了比赛状态了,甚至偶尔在学校班级之类的同他们碰面,也都是一脸严肃的在讨论比赛和观察对手往年的比赛记录。
老师们都格外舒心,双胞胎他们都没空搞事了,顿时山也清了水也绿了,看到睡觉的学生都能温柔的叫醒了。
我自然也没有闲着,之前社团部长跟我提过的机会也兑现了,我被邀请到东京专门的料理学院进行合宿,期间会进行专业的指导和培养,学校这边自然也同意了,但是考虑到我的成绩,除了平常的笔记会发给我,他们希望我暑假假期的时候能来参加学校的补习。
我自然是都同意了。
听到这件事,宫治是最高兴的,他还说让我学成归来了教他两手;宫侑倒是光担心我会不会就这样转学去学料理了,被角名骂了一顿。
虽然我甜品之类的上手比较快,可其他方面的料理还是接触比较少,和其他的同学相差比较大,那种有天赋但是不多的挫败感,让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平凡人。
不过想来我在甜品这方面的确有点天赋,在那边我这个非专业人士偶尔也能得到老师的赞赏,封闭的魔鬼式练习很痛苦,甚至每天都只能吃自己的失败作品,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在慢慢成长,也终于能慢慢的面对自己的不足。
期间我倒是请了唯一一个假,因为排球部比赛临到预选赛决赛了,宫治却突然生病倒下了。本来就答应他们去看,而且宫治这个倔驴烧的脸通红了非说他没事,作为一段时间的临时经理的我当然也不能缺席。
这就是我出现在大阪体育馆门口的原因。
“你是搬家搬过来了么?”这一段时间没见角名,他似乎身高又有所变化,皮肤看起来还更白了些。不过依旧嘴比刀子都厉害,看我脚边摆了好几袋东西,他带着口罩小跑过来。
“给你们带的特产和吃的啊!还有预防感冒的药剂和消毒产品之类的。还好有人送我过来,要不然我那里拿得下。”我边说边拎起来。“怎么就你一个来了?”
“当然就我一个了,我们这么久没见怎么可能放其他人过来。”他把队服外套径直给我套上,然后拿了大部分重的东西。“骗你的,其他人都在热身了,我也要抓紧时间过去了。”
“你最近坦率的有点夸张了,治那个呆瓜呢?”
“被北学长关在休息室里了,估计在闹脾气吧,温度高的都要住院了也不老实呆着。”
一进休息室,就看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宫治。他正把头埋在臂弯里,听到开门的动静这才抬眼看过来。
角名给他打了个招呼就去热身了,宫治一看就知道他们要准备比赛了,自己却参加不了,脸色更难看了。
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的状态不好,我赶紧从包里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贴等东西。
宫治看我像只小松鼠样的一直从口袋里掏东西,忽然小声笑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沉闷:“哈哈,爱酱感觉像妈妈一样了,这段时间不见成长了不少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