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管理课,陶南霜趴在最后一排睡得正沉。
同学推着她,提醒下节课要换教室。
她通宵打游戏,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连揉了几下,迷迷糊糊又睡过三节大课,疲倦却丝毫未减。
蒲驰元来接她吃午饭,被她那双通红浮肿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个红眼兔一样。”
“你才有红眼病。”陶南霜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嘟囔。
同是大三,两人不在一个专业,校区一南一北,每天接她蒲驰元还得开车,见她这样便问她下午的课还上不上了。
陶南霜不想上课,请假也就是蒲驰元一句话的事。
陶南霜小声说:“上吧……我买杯咖啡提神就好。”
“你一喝咖啡就拉肚子。”
“那我多买点湿厕纸。”
蒲驰元一时语塞,夸她是个铁腚。
陶南霜的学习向来是三分钟热度。她不是真想学什么,只是不愿整天待在家里。
这所名校师资雄厚,是无数普通人拼尽力气也想挤进来的地方,陶南霜时常觉得,除了那些家底厚的,校园里大概没有谁比她更废了。
而身为企业接班人的蒲驰元,是她见过最拼的富二代。
除了准时上课,他还安排线上课程,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外教也得配合他的时间调整教学。
午饭间隙,蒲驰元还要审阅家族企业的季度报表,学习企业管理,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停下来,一个自律到无可挑剔的继承人。
蒲驰元有钱却枯燥,人怎么能一点坏习惯都没有,陶南霜时常想,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把陶南霜送去教室后,蒲驰元来到校内的药店,买了一盒止泻药和眼药水。
他刚拉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喊他。
“驰元!正想给你发信息呢!”桑新觉抬手招呼着,和封修平一同走了过来。
蒲驰元关上车门,转身等他们走近:“什么事?”
封修平接过话头,语气熟稔:“晚上组了个局,一起吃个饭,老松从国外回来了,咱们高中那帮同学聚聚,你务必得到啊。”
他们这群人从小在一个圈子里长大,维系人脉是心照不宣的日常。
蒲驰元略一颔首:“行。”
听到这话就代表他肯定会去。
桑新觉咧嘴笑起来,凑近些压低声音问:“你那只小金丝雀,带不带去?”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蒲驰元包养陶南霜并非什么新鲜事。
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各取所需,是解决欲望最方便的捷径,一场纯粹的利益交换,谁都清楚,蒲驰元在这段关系里,走肾不走心。
蒲驰元想到她眼红的状态:“她不去。”
“好嘞!那就给你安排点好玩的!”
蒲驰元皱眉:“别乱来。”
蒲驰元给陶南霜发消息说自己晚上有事,去见一个老朋友。
她秒回:“我不跟你去,我要回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