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捂着胸前的冰块,委屈啜泣起来。
蒲驰元把人放在了沙发上,坐在她对面耐心解释:
“昨晚桑新觉他们让我去老松的接风宴,那是我高中同学,他刚从国外回来,我不知道他们会在别墅里开party……”
“不要跟我说话!”陶南霜怒瞪圆睁:“除非你去做个试纸,我才相信你没病。”
蒲驰元脸上肌肉都在抽搐,尽显狰狞。
“行,你这么玩是吧,好啊,现在就走!”
“……走去哪?”
蒲驰元拉着她上了医院。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白挨一针。
两人都抽了血检测。
确实没病。
陶南霜冷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运气好。”
蒲驰元头一回简直想爆粗口,他把头靠在方向盘上。
想证明自己清白,怎么是这么一件艰难的事儿。
“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你说。”
陶南霜在意的不是这个,她撇头看向窗外:“你衣服上有血。”
很醒目,小腹的位置,白色短袖上浸出一小片已经发暗的血迹。
蒲驰元嘴角抬起扭曲的笑:“你想知道这血是怎么来的是吗?行,我告诉你。”
他直接调转车头,开回那家抽血检测的私立医院。
蒲驰元把陶南霜带到了十层,脑科。
他推开一扇病房门,桑新觉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额头覆着纱网,右眼也被纱布遮住。
“我打的。”蒲驰元语气平静得可怕。
“监控我已经叫人删了,没法给你看,但你大可以等他醒来亲自问,他绝对会情绪激动、一字不落地把我打他的过程全都告诉你。”
他忽然俯身逼近,眼底泛起阴鸷的寒意,如同昨夜未散的戾气。
“知道我为什么动手吗?”
陶南霜抬起头看到他诡异的笑容。
蒲驰元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冷硬的手指捏开柔软的唇齿:
“就因为他和你一样,没完没了地用那张嘴纠缠我,逼我留在昨天的派对上,我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他。”
阴沉的话语声像沉重的石块,不断砸落在她脆弱的心脏上,凶残又恐怖。
“我证明完了,陶南霜,但愿你不要犯错,否则,我会用同样的手段逼你自证,你最好别给我机会。”
陶南霜垂在身侧手指颤抖着蜷缩。
来自心虚的恐惧,沿着脊背悄然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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