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筝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转过头不再看他。
杨竞洲被她的动作揪的心里空空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那天晚上,时间早已过去了一周。
乔云筝拿着手机拨通了高承的电话。
“乔医生,你身体好点了吗?”
听到声音那一刻乔云筝才如释重负:“嗯,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高承有些摸不到头脑。
“没事就好。”乔云筝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没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杨竞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乔云筝坐在床边仔细回忆着曾经的每一帧,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逐渐向她靠近。
杨竞洲看她对着床头柜发呆的样子,握紧了自己的手。
“筝筝,”杨竞洲刻意放缓了语气,玻璃镜面映射出她紧张的样子尤为刺眼,杨竞洲看的心都凉了半截。
乔云筝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表面没有任何动作,心里却紧绷着。
杨竞洲单膝蹲下身,半握着她的手轻声开口:“出去走走,好不好。”
见她还是不说话,杨竞洲拿起围巾带着她出了门。
灌木丛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好像属于他们的只有两季,相遇在凛冬,分开在炽夏。
两人就像在上海那次漫无目的的走着,杨竞洲握着她的手放在口袋里,时不时的转眼看看她。
乔云筝深吸口气,凛冽的空气穿过肺腑,觉得有点通畅又有点窒息。
听到她的咳嗽声杨竞洲停下脚步,松开她的手半蹲在她面前:“上来。”
乔云筝被他突然的举动有些吓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杨竞洲看她没有动作,站起身像举高高一样把她放在高处转过身背在了背上,温暖的胳膊圈了上来,杨竞洲心里的雾霾也随之消散。
“筝筝,别再说离开我的话。”不是恳求,不是威胁,只是诉说着他唯一的要求。
雪慢慢下的大了起来,路途明亮,行人却寥寥无几,两侧的树枝上落满了积雪,乔云筝抬眼看着他头顶落着的雪一时出了神。
“杨竞洲,雪下大了,我们回去吧。”语气很轻,比不上一片雪花的重量。
杨竞洲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好。”
两人回到酒店,杨竞洲怕她又感冒调好洗浴间的温度把她推了进去:“你先洗,别感冒了。”
乔云筝拉住了他的手指:“杨竞洲,我有点累。”
杨竞洲宠溺一笑,这是把他当和尚了,要不是那天弄伤了她,不然怎么可能忍这么些天,反观她倒是被伺候惯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杨竞洲还躺在身侧,乔云筝轻翻过身静静的看着他陷在枕头里的侧脸,两人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没有出路。
杨竞洲闭着眼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以为他醒了,乔云筝窝在他怀里轻唤了他一声。
“杨竞洲。”
等了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乔云筝抬眸看他,好像还没醒。
杨竞洲呼吸很沉,还在熟睡中。
乔云筝往上拱了拱,盯着他的唇看了几秒,轻轻的吻落在了上面。
熟睡的人睁开眼眸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被她枕在下面的胳膊收紧将人带了过来,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杨竞洲重新覆上了温软的唇。
乔云筝双手在前面抵着他,可这点力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杨竞洲松开她的下巴,握住她抵抗的手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