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闻言一怔楞,感觉这话从徐槿时嘴里出来是相当严重的指控了。
袁灿却笑道:“十个帅哥至少九个会被她说人品不好,她遇到帅的会过敏。”
“学姐和司康老师合作过?”朱迪听出一丝言外之意,但还是难以置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他很……老实的啊。”
“男人能有多老实,老实男人最不老实。”袁灿说。
徐槿时把年前和司康的过节拿出来一说,朱迪认同司康老师可能确实比较缺钱,但他们这种小艺人受制于公司的情况很严重,所以或许公司的责任更大。
徐槿时:“成年人了难道分不了是非吗,公司让他干嘛就干嘛,花瓶果然是量产的。”
“诶老徐,停止道德审判,管他好人坏人,要我说,现在能来解决问题的就是好人,”袁灿指着资料向徐槿时强调,“只有艾琳喜欢的,才是对的人。”
朱迪抱头痛苦扭曲:“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她喜欢谁啊。”
毫无进展,徐槿时出去透气,随便进了家咖啡店排队。
走神间,手里突然被塞了个东西。
焦糖饼干。
徐槿时抬头看见一个戴口罩的年轻男人,穿着打扮跟画报里走出来似的,身上还有股清透的香气。
“姐姐怎么跑这儿来买咖啡了?”
他摘下口罩,调皮地眨了眨眼,徐槿时目光瞟到他耳朵上的三只耳钉,反应过来是阿诺。
“我送你的咖啡机不好用吗?还是想换换口味?”
“姐姐过年出国度假了吗,一直不回我的消息,我还以为是被拉黑了呢。”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亲昵,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孩在公众场合总是吸引八卦的目光,徐槿时示意他噤声,把他拉到角落。
拉得轻巧,但转身就见他低下头:
“姐姐把我拉黑了,现在话也不让我说了。”
徐槿时:“……”
阿诺:“好伤心啊。”
脑袋有点疼,徐槿时实在不大擅长应付这种人设,只会干巴巴地说:“假期不接工作电话。”
“我和姐姐只是工作关系吗?我们可是一起熬过夜、看过海、吃过冰淇淋哦?”
“你和一整个剧组都一起熬过夜、看过海。”
“但他们没有冰淇淋,”阿诺修长的手撑着下巴,靠近徐槿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终归是不大一样。”
“……”徐槿时捧着杯子,试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应对这番示好,但词穷了,她轻叹一口气,“好吧。”
阿诺笑了。
仿佛看别人拿他没办法才是目的和乐趣一样。他又哄着徐槿时尝尝新的焦糖饼干,熟稔得像做了闺蜜一样。
在气氛不错、相对沉默的时候,阿诺突然说,姐姐,年前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吧?
我当时在横店,刚进组,但凡早一天知道你需要人,我也会放下其他事情赶过去的。阿诺就差举起手发誓了。
徐槿时有点意外,阿诺来不了是可以接受的情况,不管原因是时间对不上还是嫌弃活儿小,她没有必要刨根问底,成年人的职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但阿诺非要解释清楚这个为什么,徐槿时觉得可能有别的意思。
“可以理解,我没有记恨你,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徐槿时解释道。
“姐姐还是那么一本正经,”阿诺笑了笑,“但我知道姐姐从不撒谎的,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