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应该查一下!”
很快,五人小队便取得了共识,风无碍拿起大毛锥,“唰唰”几下,便画出一张“窃听符”,举在柳澹、魏紫妩、朱西夜、何三元面前,笑得一脸神秘。
“只要将这张符,设法贴在连云子的屋内,那么,咱们便可以隔着几道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任他什么龌龊勾当,都昭然若揭!”
“好主意!”
何三元、朱西夜、柳澹三人立刻分工合作,才几个来回,便将窃听符安置在了,连云子屋内的床塌之下。
日上中天,热浪似火。
风无碍紧闭门扉的房中,一根画着耳朵的檐柱下,五人小队的神情,正随着窃听符那边传来的声响,青红乍白。
只听——
一道洪亮的男声,语带豪横,想来应是连云子的。
也不知来者是谁,他开门见山就问:“你那淫道修行如何了?”
短暂沉默后,他又提点:“千万不要拘谨,要放开,没准有天啊,俺们也能开天人境。同修方面,有什么问题么?是不是住东厢的那两个野路子男修?说出来,俺帮你搞定!”
听到这里,五人小队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想不到,这连云子如此入乡随俗,竟还模仿起了尺朱人的口音,不愧是老江湖!
随即,又对他所说的话,产生了极大的抵触,什么淫道?一听就不是什么正道,可见他接见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后,又莫名觉得,他口中的两个野路子男修,怎么与朱西夜、柳澹那么符合呢?
由不得五人小队细思,窃听符那边,又传来了新的对话。
依然是连云子先发言。
“你那胜道,还要加把劲啊!人家胜道魁首,可以一己之力,挑起一村、一城,乃至一疆之仇视,而你,只是偷个窥,招顿打而已,还远远未到火候呐!”
这都什么荒谬论调?
这胜道听起来,怎么一副短命相!
五人小队听得一愣一愣的,马上,新的声音传来。
两女一男反驳道:“净会说俺们,那你咧,利道不也毫无进展?!说好不管退房时,物件有无损坏,皆照原价收取折旧费,你收了么?”
听到这里,五人小队的心一沉,隐约觉得不对劲。
随后,便证实了他们的猜想,那连云子——不——现下已肯定不是他了,半带窘迫道。
“俺,俺那不是收不了么……”
“唉——”伴随着男男女女的长吁短叹,五人小队迅速赶到连云子的楼上,正好瞧见五名艽疆的彪形大汉,自他的房内出来,还亲耳听见了,他们爽朗又浑厚的男中音。
“果然——”
五人小队心中一凛,焦急去核查,那不知何处传来的荒诞对话,从而使他们错过了,窃听符那头,令人无所适从的决心。
“无论如何,俺们都要拿出奉道的决心,无畏的殉道精神,奋起直追,这样,俺们一家,方能超脱于这动荡不安的世道哇!”
很快,五人小队便找到了传音所在——鸿胪楼内,大堂入门第一间耳房,掌柜陈鸿一家的居室。
看着他们施施然从里走出,先头窃听的疑惑得以一一解开。
那不就是五人小队入住第一夜,爬床柳澹与朱西夜的尺朱母女么?难怪当时觉得她们毫无廉耻,原来修的竟是那般邪门外道!
紧跟在其后的,不正是偷窥魏紫妩的色贼么?难怪当时觉得他有恃无恐,原来只是单纯地嫌命长!
最后出来的,是偷风无碍大毛锥去烤羚羔的表哥曾佑,与唯利是图的掌柜陈鸿。他边走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边四处搜刮,恰巧一阵“哗啦啦”的小沙石,自五人小队立着的窗台下滚落,立时被他逮着了机会。
“高空砸物,罚二金哈!”
……
且说风无碍、柳澹、魏紫妩、朱西夜、何三元五人,在连云子那里吃了瘪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