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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沼泽蛙人特性（第3页）

“我没有选择！”她哽咽，“如果不变得更强，我们都会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魔法，是从不说‘我没有选择’开始的？”

她瘫坐在地，泪水滑落。

凯尔则进入地下祭坛。那里悬挂着他父亲的遗物??一枚破碎的怀表，指针永远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石碑上刻着一句话：

>“当你以为自己在追寻真相时，是否早已成为谎言的一部分？”

他颤抖着掏出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原本空白的纸张上，竟浮现出一行陌生笔迹：

>“儿子，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请立刻销毁这本书。它不是指引，是诱饵。我从未去过沉眠海渊，那一切，都是系统植入的记忆。”

“不……不可能……”凯尔崩溃大喊，“你说过的！你说沉默之塔等着继承者！”

“我说过很多话。”父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哪一句，是出自真实的我？哪一句，是系统借我的嘴说出来的？”

他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手中的符文笔snapped断成两截。

只有布鲁斯独自站在主厅中央，面对那枚眼球晶体。

它缓缓睁开，投射出一幕景象：艾琳死在他怀里，胸口插着雷恩的匕首；凯尔化作光点消散；他自己站在王都废墟中，手中握着系统核心，耳边回荡着千万人的哀嚎。

“这是必然结局。”晶体开口，声音如同千人齐诵，“无论你怎么挣扎，最终都会走向毁灭。因为你是变量，而系统是规律。规律，永远胜过变量。”

“我不信。”布鲁斯摇头。

“那你凭什么改变？”晶体质问，“凭词条？那不过是系统允许你使用的玩具。凭誓约？那也只是命运编织的绳索。凭爱？情感是最易操控的弱点。”

“我不知道凭什么。”布鲁斯抬起头，目光坚定，“但我知道一件事??就算结局注定失败，我也要试一次。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让后来的人知道，有人曾经反抗过。”

晶体沉默片刻，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检测到有效质疑。**

>**授予‘诘问印记’。**

一道赤光落入他眉心，与誓约之痕融合。刹那间，他脑海中涌现出一段古老箴言：

>“提问即是破界。怀疑即是火种。凡敢于问‘为何如此’者，已在无形中动摇根基。”

塔身开始震动。墙壁上的问题逐一熄灭，唯独留下最后一句，以血红色浮现：

>**“如果所有答案都是假的，那你还能相信什么？”**

布鲁斯转身走出大厅。雷恩、艾琳、凯尔相继归来，皆神色复杂，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剥离。

“我们都看到了。”艾琳轻声说，“那些我们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

“但我没退缩。”雷恩捡起匕首，眼神比以往更加锐利，“我知道我是谁了??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复仇机器。我只是个不愿再被操控的普通人。”

凯尔合上笔记本，将其投入火盆。火焰吞噬纸页时，他低声说：“从今往后，我不再依赖任何人留下的‘真理’。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判。”

三人目光齐聚布鲁斯。

他点点头：“我们继续前进。不是为了找到最终答案，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拥有提问的权利。”

当夜，他们在塔外扎营。午夜时分，布鲁斯取出《词条真解》，凝视空白页，缓缓写下他的第二个问题：

>“如果系统本身就是谎言，那么最初的真相，是谁埋葬的？”

笔尖落下的瞬间，整座诘问之塔轰然崩塌，化为漫天灰烬，随风而去。

而在王都地下，黑袍统领再次出现在镜前。破碎的镜面如今拼合成一幅新图案??正是诘问之塔崩塌的瞬间。

他微笑，吹熄蓝焰蜡烛。

“很好。”他说，“你们终于开始触碰禁忌了。”

他转身走向星图，伸手触碰第三颗星位。红光亮起。

“轮到第三位‘守望者’苏醒了。”

风雪再度席卷大地，掩埋足迹，却掩不住那一串坚定前行的足音。

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