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冷笑一声却是未继续说下去。
朝堂上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这三人的反应明显不正常,如果杜荷所言为实,那么此案说不定还有反转的可能。
李承乾未理会众人,而是看向半老徐娘的老鸨。
“你说杜荷经常流连教坊司,那你说说,他一般什么时候去?都和谁去?”
“殿。。。殿。。。殿下。。。小人在口供上都说的很清楚了。。。”
面对李承乾的威压,即使见惯了达官显贵,故而平日里能说回答善于察言观色的老鸨依旧感觉压力巨大,在他面前的可是当朝太子,陛下的嫡子。
一句话不对,就能让他们脑袋搬家的存在。
她有心回答,但奈何一颗心突突首跳,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明白了嘛。”
“明。。。明白。”
“杜荷一般什么时候去教坊司?都和谁去?”
“回殿下,杜。。。杜郎君去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傍晚,有时深夜,每次去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李承乾笑了笑,转头调侃杜荷,“倒真是好雅兴。”
朝堂上的众人皆有些无语。
不是啊,殿下,我们是在审案子,不是茶话会,你能不能严肃一些啊。
“你是如何认识杜荷的?”
“杜郎君是常客,去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你说杜荷是教坊司的常客,可有其他人能够证明?”
“小青三人皆能证明。”
“不对,”李承乾摇摇头,“除了他们三人呢?”
“额。。。”
老鸨突然愣了一下。
“回答我!”
“回殿下,教坊司客来客往人多眼杂,每次杜郎君来了几乎都是我亲自接待的,除了我其他伙计可能对他没什么印象。”
“所以你是说,杜荷经常去教坊司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除了这三位花魁便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证明了是吗?”
“是。。。是的。。。”
李承乾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杨文清和唐权礼。
“杨御史,唐员外,你们御史台和刑部就是如此查案的?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杜荷经常出入教坊司?”
杨文清不卑不亢的回答。
“回殿下,御史台和刑部查案向来讲究证据,不可能空口白牙胡说,这三位花魁都能证明,再加以相关佐证,我们这才确定下来。”
李承乾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今日向陛下呈报的奏折,以及所有的证据都是真实有效,经过多方查证确认事实的?”
“回殿下,是的。”
“好!”李承乾拍了拍手,“我大唐官员坚守律法,办案如此尽心尽力,有你们实在是百姓之福。”
不等杨文清和唐权礼再说什么,李承乾的目光看向三位妙龄女子。
“你叫做小青?”
“正是奴婢。”
那名唤作小青的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此刻低垂着眸子,倒是比其他人都镇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