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李承乾沉默了。
历史上这二人的故事没法说,也说不清,如今就更说不清了。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见色起意还是见异思迁,亦或者是饥渴难耐还是干柴烈火。
这些都随着时间的飞逝埋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连当事人恐怕都无法言语一二,又遑论让人呢。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是的,哪怕刀山火海我也不后悔。”
“好!”
李承乾拍了拍李治的肩膀,眼神中带着赞许。
“我李家男儿就该如此,爱就爱了,有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一死而己,大兄支持你。”
“大兄!那你不会向阿耶说了?”
“傻孩子,我几时说要向阿耶说,若我真说了你怕是要恨我一辈子了,你可是我的亲弟弟。”
“大兄!”
李治突然很感动。
原本他己经绝望了,甚至做好第二天东窗事发,他与武媚二人双双殉情的准备,可没想到李承乾竟然如此。
李治的眼眶当即就了。
“但是…”
李承乾话锋一转,李治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长安你不能待了,明就同阿耶说请求前往封地。”
“为什么!”
李治有些急了。
“你说为什么,夜路走多了总有暴露的时候,宫中人多眼杂,万一再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别人不说,你深夜去找武才人,她身边的侍女肯定知道。”
李承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指在他脑袋上使劲搓了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如今相安无事并不代表永远相安无事,一旦事发你们两个连亡命鸳鸯都做不了,朝堂之上魏王与我势同水火,连带着你留在长安都被他记恨,万一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对付你?”
“在他心里,巴不得我们兄弟二人全没了才好,这样皇位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说话间,李承乾伸手搂住李治的肩膀。
“相信我,大兄不会害你,若这场斗争是青雀赢了,我们兄弟二人都好不了,明白嘛。”
李治沉默,他想起之前李泰对他说过的话。
“有些话阿耶不方便说,当哥哥的要说说你,亲王留京不合礼法,如今你己成婚,早早前往封地吧。”
“稚奴,人要有自知之明。”
今日是他的话。。。
李治忍不住握紧双手。
“明同阿耶说前往封地,长安的事交给我,等一切尘埃落定,大兄将倭国打下来送给你作为封地,你可以带着武才人前往倭国,那里远离中原,也不会有世俗存在偏见。”
“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忍耐一些时日,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便将武才人弄出宫去。”
“多谢大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