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跑去高句丽找泉盖苏文,给他送物资且传递消息去了。
可是这能说嘛?
即使房遗爱再傻,也知道此事不能说。
只要一说,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不仅是他,整个魏王党派全部会毁于一旦。
“在哪里?我当时是在长安了,还能在哪里。”
“你撒谎!”
燕青一拍桌子,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究竟在不在长安一问便知,你乃太常寺少卿,除了房府的人,还有太府寺的人能够作证。”
“去年五月,你请了病假在家休养,吏部有你请假的条子,可你却并未在房府休养,你究竟去了何处?”
房遗爱依旧沉默。
“不说是吧。”
燕青冷笑一声,动作不疾不徐。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道:“这上面是宣州码头运送物资的单子,这些记载的正是运往高句丽的物资,上面签字画押的名字叫做‘徐清’,但看着这可像是你的字迹。”
房遗爱如遭雷击,双眼瞪的滚圆,仿佛被人当头棒喝敲了一闷棍。
这怎么可能?
当时这张单子明明被自己烧掉了!
“没想到吧,”燕青语气威严,“你们想利用王家,王家同样多留了一个心眼,王氏的人虽然不识得你的长相,但却将这张单子留了下来。”
“王氏一族的族长王肃临死前曾交代过,是杜楚客杜尚书游说他,所以他才同意与你们进行交易,没想到除了杜楚客你也参与了进来。”
“这‘徐清’二字,只需对一对你的字迹便一目了然,何况上面你的画押!还不速速交代!”
燕青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房遗爱打了个哆嗦,他还想辩解几句,但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
“高阳!怎么会是你。”
不知何时,高阳公主己站在燕青身后,她早己恢复往昔的雍容华贵。
她望着房遗爱,冷笑连连。
“房遗爱,你以为这些年你做的这些事我不知道?你常常三更半夜离开,究竟是去了魏王府还是哪里,你比谁都清楚。”
“去年五月,你突然消失了一个月,你对吏部和太常寺称在家病重休养,府中却丝毫未见你的踪影,你先是去了宣州,然后由宣州前往高句丽。”
“别人不知你的行踪,我可是清楚的很!”
房遗爱瞪大眼睛,眼中全是难以置信,当时他只带了两个人,行踪连房玄龄都不知,她为何会知道?
“你。。。你派人跟踪我?”
“跟踪你?”
高阳啐了一口,一脸不屑。
“你也配?你以为你的心腹随从对你忠心耿耿?呵呵,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人!”
“什么!”
房遗爱再一次震惊,饶是他头脑简单西肢发达,此刻也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包裹,并且不断勒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大声呼喊,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呼!呼!
房遗爱猛地喘了几口气。
“你我夫妻一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父母母亲都对我很好,房遗爱,本公主劝你一句,死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心吧,你们想坐我太子哥哥那个位置,简首是痴心妄想!”
说完这句话,高阳再也不理会房遗爱,转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