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偷听的凌净:“……”
得,当事人有这念头,这婚很难离了。
果然,一听女儿的话,林言爸爸马上接口:“离婚的事不着急。”
林言爸爸没有应和妻子的话,他虽然心疼女儿的遭遇,气愤陈方对女儿动手,但是对离婚这件事心里并不支持,只说先和陈家商量一下。
陈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儿子结一次婚花那么多钱,怎么会愿意离婚呢。林言爸爸自己也是传统的人,万一陈方不是同性恋,只是单纯的生理问题呢?现在医学发达,还是有办法去治的。
女儿离婚名声总会受影响,想再嫁个好人家也难,倒不如等陈方治好,两人生个孩子,日子还能过下去。
这么想着,林言爸爸先温声劝妻子,“离婚这事没那么容易,先看看陈家是什么态度,到底夫妻一场,能过下去还是要过的,哪能动不动就离婚呢。”
然后他又转头劝女儿,“言言,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家里,爸爸去陈家那边谈谈,看他们怎么说,这事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明明是他家儿子有问题,怎么能对你动手,还出了那种没人性的主意我!”
林言妈妈坐在女儿身旁没有吭声,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林言爸爸饭都没吃,拿上车钥匙就出门。
林言终于能够安心休息,她妈妈去市场买了几个菜,还给女儿炖了鱼汤,一边看她喝汤一边抹眼泪。
林言心里难受极了,“妈妈,你别哭了。”
“你这样受苦,我都心疼死了。”林言妈妈摸着女儿脸上的伤,哽咽着说:“实在不行就离婚,我又不是养不起你,面子算什么,里子都丢光了,要面子有什么用!”
林言看妈妈这样伤心,对离婚也不那么排斥,只是…“爸爸会同意吗?”
林言妈妈气道:“他不同意,我就跟他离婚!”
林言爸爸从陈家回来已经是夜里,林言妈妈听到动静从房里迎出来,问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面条?”
“我不饿,你别忙了。”林父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摇摇头,问妻子,“言言睡了吗?”
林言妈妈坐到丈夫身边,叹了口气,红着眼睛难受道:“哭了好久才睡着的,可见这两年忍了多少委屈,她长那么大,我都没见她流过那么多眼泪……对了,陈家那边怎么说的?”
“怎么说?哼!”林父面色一冷,想起在陈家遭遇的事就一肚子火气,“咱们做好准备吧,说不好最后还是得离婚。”
他登陈家门时,家里只有陈方的妈妈在,见他突然上门还有些奇怪,“亲家公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在知道乐乐当年是被拐到一个叫做山南村的地方后,安文曾派人去村里调查过。他这样的人总是会把事情复杂化,他想知道乐乐为什么要收养她,这个孩子值不值得收养。
那个下属在村里打听出许多事,安文精神好的时候看了报告,觉得程帆这孩子的确值得培养。
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安文早就想回国见乐乐,再看看乐乐带回来的帆帆。
安文坐在轮椅上,让长子安墨谦将他推到墓前,“爸,妈,乐乐回来了,你们在地下可以放心了。”
安秀蹲在地上,边摆放供品边念叨:“你们放心,乐乐找回来了,现在在家准备考试,旁边这个女孩是我孙女程帆,帆帆是个好孩子,聪明又努力,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乐乐和帆帆。”
程帆拿了块手帕,认真地给太爷太奶擦墓碑,心里默默想着:太爷太奶你们全力保佑我妈就好,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
第24章第24章
在两位长辈的墓前放上水果,摆上鲜花,烧了一大堆纸钱,又聊了些近况,一大家子人这才离开后山,回到老宅。
安家的大年夜非常热闹,因为人多,年夜饭都摆了三大桌。长辈一桌、年轻人和小孩儿挤一块
小喜鹊这只鸟也有位置,就在程风和程帆的中间,桌面上摆着个大果盘,装满坚果和水果,边上还有一碗水。
这个服务非常周到了。
凌净是第一次来安家。在她那个世界,安家人从未出现过,妈妈倒是带她去看了舅公的墓碑,就在今天的后山上。
反正就是人走茶凉吧。好在这个世界的妈妈不用面对这些。
凌净边啃坚果边围观安家子孙对舅公的卖力讨好,这个向他请教工作,那个显摆学习成绩,还有顶着孕肚让舅公给未出世孙子取名的。
好家伙,孩子还没生,性别都知道了。
凌净翻了个白眼,低头喝水。眼看网络上的造势不起效,施暴者一家就去骚扰方桐桐一家,“你女儿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谅解我儿子!”“是你先惹我儿子生气的,不然他也不会动手!这件事你也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程风直接为方家请了三位专业保镖,凶神恶煞的健壮男人往门口一站,方家没两天就清净了。
程风轻嘲:“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弄出什么花来。”
事实上,三板斧用完,那一家也搞不出什么花来了。施暴男动手时只想到自己体力上的优势,或许他还有一些背景,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可在真正强势的背景面前,他又算什么?他甚至应该庆幸,自己惹上的是遵纪守法的程帆,否则,哼!
这事之后没多久,程帆的生日宴到了,正好是暑假,一家人回了中南市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