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谦啊,他不是‘东方巫师’么,前阵子的足球那叫一个离谱,要说他有这种本事,我一点都不奇怪。”
“这么说梅谦大概真跑了,他进山前将所有资产全部转移给助理,并带走了很多黄金,就是在为跑路做准备。可为什么啊?他在国内有钱有地位,助理还漂亮,没道理重头开始啊。”
“被你们查怕了呗,不是被传唤就是被监视,正常人都受不了。”
“现在哪个敢查他啊?谁碰他谁倒霉……”
“不管以后查不查,人还要继续找。刚刚会上不是说了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反正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别说了,咱干活去吧……”
横山发生大面积山体垮塌和泥石流,多人遇难的消息,在现今这个通信发达的时代是根本瞒不住的,何况原本山下就聚集了不少的记者和自媒体人,相关新闻充斥网络各大平台。
就如过去遇到天灾人祸时一样,刚开始,人们最关心的是遇难者人数以及救援进展,继而提出各种质疑或为遇难者祈福。
而媒体通报的作家梅谦在横山失踪的消息,就像泼在热锅上的油,惹得举世哗然。
不止夏国国内,连国外各大平台都对梅谦这位东方巫师的失踪保持着高度关注。
甚至期间还有很多读者自发前来,加入了寻找梅谦的队伍。
然而,无论他们使用何种手段,投入多少人力,梅谦都好像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注这件事的人和机构越来越少,渐渐的,连梅谦这个人都已很少被提及了。
只有一个来自民间的寻人悬赏,在网络上孤零零坚持着,试图在努力告诉世人,曾经有个叫梅谦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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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
“张局,车准备好了。”秘书小陈敲门,恭恭敬敬地说道。
张宇点点头,手上整理个人物品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这间办公室里属于他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水杯,奖杯,一些书籍奖状,以及方便他临时休息的枕头和薄毯子。
小陈进来,帮着将东西一件一件放进收纳箱,接着目光投向墙面:“张局,这张画怎么处理?”
他手指的方向,挂着一幅尺寸不大,却异常显眼的油画。
这幅画咋一看上去就给人很怪的感觉,近半幅都被一颗巨大的树占据了,之所以说树木巨大,是因为有角落的火车以及几乎看不清的数道人影衬托。画上没有天空地面,空白位置全被黑暗扭曲的线条充斥着,十分诡异。
因为与办公室的整体风格十分不搭,无论是谁走进来,打眼一扫就会发现它。
十年前小陈刚入职时,这幅画就挂在这里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动过,据说还是张局自己的作品。
张宇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肩章上的星花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只是镜中人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些,眼角的皱纹也深了,抬手摸了摸,能触到皮肤松弛的纹路。
听到小陈这么说,透过镜子的反光,看了那幅画一眼,想了想道:“那个画,明天扔了吧!”语气中带着一抹惆怅。
小陈闻言不禁一愣,在他印象中,张局应该十分喜欢这幅作品才对,经常能看到对方对着油画发呆,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可就在愣神的工夫,张宇已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小陈忙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