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她太聒噪了,让她静个音。”男人邪邪一笑。
“不要!不要啊——!”女人惊声尖叫着,被人钳制住,下一秒,刀锋冰冷无情地划过她的面颊,皮肉翻开,血迹汩汩涌出,又一阵过后,她痛得浑身抽搐,哭声变成喑哑的呜呜惨叫。
男人眯起眼睛,笑意森然:“嗯,这才好听……像野兽被割喉前的哀嚎。”
等女人失去所有力气,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时,他才缓缓蹲下身,手指挑起她被血水沾湿的下巴,语气阴柔却狠毒:“记住,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哪怕是我安排的,也不配,所有脏东西,都该烂在泥里。”
随后,他冷漠地一挥手,眼神示意旁边的人。
接到指令,两个白人雇佣兵粗暴地拖起奄奄一息的女人,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扔进破败阴湿的面包车。
长途跋涉,女人被带到了一处地下室,周围砖石剥落,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霉味。这里已有几个面色憔悴的女人蜷缩在角落,她们的眼神浑浊而麻木,谁也没有看向被拖进来的女人,因为这种场面在这里,不过是司空见惯,或者不过是大巫见小巫而已。
人命如草芥,对于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来说,死了最容易解脱,活着才是最悲哀的。
昏暗的地下室,忽然走进来几个穿着西装制服模样的人,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肩背挺拔,略长的黑发垂落,在前额投下一片阴影,巧妙且模糊了他的大半相貌,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轮廓。男人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假王拂:“老板怎么说?”
身后有人道:“Morpheus,老板说关着她,不能杀。”
“嗯。”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年轻男人,衣衫破烂,浑身狼狈,手里举着一把匕首,瞪大眼睛,对着蹲在地上的Morpheus大喊道:“我杀了你,你们这些畜生,我要为我师傅报仇。”
就在刀尖即将及体的瞬间,Morpheus猛地向侧方一旋,匕首擦着他的衣角刺空,持刀者因惯性向前一个趔趄。也就在这一刹那,他蹲着的右腿如鞭扫出,精准地踢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痛呼,匕首脱手飞出掉落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后的几人纷纷掏出手枪,其中一人道:“Morpheus,你别动,我帮你一枪结果了他。”
“不必,我自己来。”
Morpheus站起身,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道:“退后,把枪放下。”
这些人不得不听他的话,因为Morpheus深得老板器重,很多人员安排调动都要经过他手,况且他也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之人,所以几人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毕竟会遭殃的,肯定是那个男人。
刚才举刀刺杀的男人捂着手腕,惊恐未定地看着Morpheus,瞳孔因逼近的死亡阴影而剧烈收缩,但面上却大喊道:“你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一生坦荡不怕你,我是因公牺牲,不像你们这群人类社会的渣滓,败类,终究有一天会被法律制裁!”
只见眼前的男人缓步上前,冷冷笑了一下,蹲下身,然后不紧不慢地抽出自己的匕首,一刀精准地刺入了失刀者的左边心脏位置。
“呃啊……”中刀者看着自己胸腔的血汩汩流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利刃,眼睛瞪大地望着他。
Morpheus松开刀柄,推了一下中刀者,眼前的人才像一滩烂泥般软倒,他起身,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溅上指尖的血迹。
“陈伐,清理掉,其他人跟我走。”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
叫陈伐的男人,立马出列:“是,老大!”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死掉的人身上,走在后面的一个人看到后,调侃道:“陈伐,你TM还挺有爱心的,都做这一行了,还给人保留体面,盖个衣服有屁用,你怎么不给他举办个葬礼呢!”
陈伐是来这里的第三年,这里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以刀口舔血为生,尤其是他们这种专门处理尸体的部门,很多人看他身板小,又是新来的,所以经常调侃他欺负他,只有Morpheus在,其他人才不敢放肆。
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陈伐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你走运,没有被乱枪射杀,不然就是被射成个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