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食指穿过去拽了半天,愣是连一条缝隙都没拽开。
韩翊行笑了笑,“我来吧。”
他接过酱油瓶,不知用了什么巧劲,内层盖发出轻微的一声“嘭”然后就打开了。
倒完酱油,韩翊行把瓶递给言叙。
言叙边盖紧瓶盖,边打趣道:“韩大夫很会开瓶啊。”
韩翊行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言叙咬着嘴唇,辩驳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
“哦,也对,”韩翊行点着头,“毕竟流鼻血不利于身体健康。”
言叙:
言叙:“我那是干得!”
韩翊行:“好好好,干得,干得。”
言叙推了韩翊行一下,表达愤怒。
韩翊行被推得纹丝不动,笑着瞟了言叙一眼,然后专心炒菜。
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言叙在一旁气闷得抱起手臂。
韩翊行突然转身紧紧箍住言叙的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趁言叙目瞪口呆之际,关了抽油烟机,打开厨房门,说道:“吃饭了。”
言叙抿了抿嘴唇,愣了两秒。
韩翊行一手端了一盘菜,摆到餐桌上。
韩兴国正在摆弄那束风铃花,韩翊行走上前去,说道:“爸,吃饭了。”
然后,他把风铃花抱到卧室去了。
餐桌上,韩翊行对二老说:“我们刚才找到原因了,那盒药不是我买的,是猫买的。”
韩兴国仿佛是小学老师听到学生说我的作业写完了但是被狗吃了一样。
这俩人在厨房嘀嘀咕咕半天,就想出这么一个荒谬的借口?
亏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聪明睿智颖悟绝伦,没想到不仅身体不行,连脑子也瓦特了。
韩兴国怒其不争,只得吃饭,他拿起筷子想夹一块西兰花。
韩翊行却突然把虾仁西兰花整盘端走,全部倒到自己碗里。
他把空盘子放一边,在其余三人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吃菜,都是我做的。”
言叙:
韩兴国:
俞晓红:“儿子,那个蛋糕”
韩翊行没说言叙不能吃蛋糕,只说:“我最近乳糖不耐受,吃了蛋糕会拉肚子的。”
俞晓红担忧道:“怎么搞的,突然这样了。”
“没什么事,”韩翊行说,“过两天就好了。”
言叙埋头吃饭,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是他不告而别,韩翊行怕俞晓红对他有不好的印象,硬是说是他自己移情别恋了。
现在明明是他不能吃蛋糕,韩翊行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正想得出神,餐桌下,韩翊行用腿撞了撞他的腿。
言叙不敢做出什么大的反应,连头也没敢抬,更别提狠狠瞪韩翊行一眼了。
俞晓红不住给言叙夹菜,让他多吃点,说他太瘦了,要多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