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葳蕤记忆慢慢回笼,被子挡住的嘴角勾起一丝甜蜜又狡黠的笑,懒懒地:“昨晚摸够了。”
沈濯想把被子掀开再将人“欺负”一遍,又怕她冷,闷不吭声半晌,试探她的七寸——“午时了,还不起?”
楚葳蕤果然像被踩住尾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嗷”地惨叫一声。
沈濯从一旁拿过干净衣服,又抓着楚葳蕤的后腰轻轻揉着。
更衣洗漱又用了不少时间,回到对岸,楚葳蕤怪不好意思地先询问了主人家的动向。
“殿下和王妃已回了云深处。特地吩咐婢子告知沈公子和夫人,请两位先回枕泉居用膳,申时揽月阁一聚。”
“遇袭?”
揽月阁内,楚葳蕤惊呼一声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刚想问两人可有受伤,又想起分明两人都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
楚葳蕤闭上了嘴。
沈濯攒了大半天的春风得意立时收敛起来,不问刺客来源,只关注重点,“别院可有内应?”
萧恪不慌不忙地品着云雾茶,眼中带着笑意。
“莫说闲置不用的云蒸霞蔚,梁王府想来也有内应的。”只是渗透到什么地步的区别罢了。
谢桑泠道:“之前揪出来一批,借着由头今日又将人员梳理一遍,应当没有遗漏了。”
谢桑泠没睡多久,从辰时起就一直在处理这些庶务,此时依旧容光焕发,比晚起的一对夫妻还要精神。
萧恪风度偏偏,淡笑着:“有劳王妃了。为了不辜负王妃的这番辛苦,孤以后一定常带王妃来这里放松放松。”
谢桑泠咬着牙,挤出笑容:“多谢王爷T恤。”
第二天回渝州城的路上,楚葳蕤仍不住跟萧恪八卦,“我记得梁王府没有侧妃?”
他们之前落脚渝州城,在街头巷尾闲逛,很听了些市井闲谈。
沈濯给予肯定的回答。
楚葳蕤声音更低,毕竟正主就隔着两层布帘,“我瞧梁王殿下是真心喜欢桑姐姐,否则怎么会娶对手家的女儿。”
冬青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要命了,这俩经商的怎么议论起贵人的事情来了。至于沈濯当着一众人把楚葳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的事,冬青见怪不怪。
楚葳蕤还在八卦:“你不觉得梁王看桑姐姐的眼神感情很充沛吗?”
沈濯忍不住腹谤:你能分辨出什么眼神?我看你的眼神感情就不充沛吗?
见沈濯半天不接话,只盯着自己看,眼神还特别意味深长,楚葳蕤哼了一声,想坐到春桃夏竹那边去掀帘子看风景。
沈濯一把揽住楚葳蕤的腰,将人拉过来解惑。
“谢皇后原本是打算将梁王妃指给太子的。”此事三品以上大员人尽皆知。
楚葳蕤立刻理解,如此一来,一门两皇后,确实可以延续谢家荣光。
“那现在……”
楚葳蕤皱眉,即便梁王从中作梗,想来也不太容易拆掉皇后计谋。
沈濯知晓是因为前世听梁王透露过一点,“王妃里应、梁王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