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灰暗,眼窝深陷,昔日她神采奕奕的亮色眼环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你生病了?”佘蚺皱眉,“憔悴成这样!”
现成的医生摆着,怎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花酒只是垂着眼帘,唇线抿得发白,依旧一言不发。
巫溪实在看不下去,替始终沉默的花酒开口:“你在行动处工作,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醉生’的东西?”
“醉生?”佘蚺神色一凛,“黄粱死前注射的那个?”
巫溪与花酒交换了一个眼神,了然道:“你果然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佘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别打哑谜了,直说。”
花酒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长时间沉默让她的嗓音沙哑得厉害,“跟我来。”
短短两个字,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花酒推开了暗室门。
灼热的沙风席卷而来,竟然是一片无垠的沙漠。
沙丘起伏如同凝固的金色海浪,几株倔强的仙人掌在角落投下斜影,人造天幕上悬挂着灼热的“太阳””,将每一粒沙都烤得发烫。
炙烤沙粒的温度自脚底传来,佘蚺不禁感慨:“你有点太惯孩子了吧。”
沙地某处隐约在颤动。
一颗掺杂着沙褐色纹路的白金色脑袋从沙粒中冉冉升起,蜜色的皮肤沾满细沙,在光线的作用下闪烁如碎金。
眉骨上一对琥珀色的角率先破沙而出,角质棘刺在日光中呈现半透明的纹理。
随着抬升动作,沙粒簌簌滑落,露出潜藏其中的浅金色竖瞳。
鼻梁完全显露时,鼻翼两侧排列整齐的金色鳞片正随着呼吸轻微翕动,一路延伸至颧骨。
颜曼的蛇信倏地探出沙地,捕捉到陌生同类的气息。下一秒她突然从沙中暴起,带起漫天飞沙直扑佘蚺,毒液笔直地射向佘蚺。
巫溪见状,利落地向旁边挪了两步,远离佘蚺。
“曼曼——”
花酒已经习惯了颜曼的攻击方式,闪身上前张开双臂,堪堪将她搂个满怀。
颜曼在她怀里剧烈挣扎,毒牙毫不留情地刺入她颈侧肌肤。
花酒吃痛地绷紧身体,箍紧颜曼,加深了这个拥抱。
几滴飞溅的毒液滴落到佘蚺的袖口,衣料瞬间腐蚀出几个焦黑的洞。
“没事了。”花酒轻抚颜曼颤抖的脊背,任由颈间鲜血浸透衣领,“我在这里。”
沙粒从颜曼发间不断滑落,沾满两人相拥的衣衫。
“她扛得住这通咬吗?”佘蚺扭头看向躲得远远的巫溪。
“问题不大,她这段时间天天注射血清,身体应该具有一定的免疫能力。”
巫溪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问佘蚺:“此情此景,眼熟吗?”
“醉生?”
“Bingo!”
花酒安抚着躁动的颜曼,对她们说:“你们先出去吧。”
回到吧台,佘蚺摩挲着袖口的破洞,疑惑道:“颜曼的情况似乎没有黄粱严重,你确定是醉生吗?”
“她摄入的是最原始的醉生,而且饮用的效果远不如直接注射。”巫溪擦拭着镜片回答。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