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崎回过头,又环顾头顶四周监控,“……他是宋南国和岔坲地国的混血。”
“所以呢?”谢雪提起八字眉。
“他可以是宋南国血统,可以是岔坲地国血统,就不能是宋南国和岔坲地国混血。”
“为什么?岔坲地国都能收容宋南国人,你们怎么还血脉歧视呢?”
“你不是四大家族的总裁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我很忙的,哪有时间管这些破事?”
“宋南国帝王当年签下归降书,里面其中一条就是,‘宋南国人自此圈地为生,不再过问政事,岔坲地国保宋南国血统纯正,世代繁衍。’。”
“啊?”
“嗯。”
谢雪挠破前额,长发翻飞,“又是规则……他们就不是真想低头降服。”
“这也不难理解吧?哪个国家希望自己灭国啊?”
“血统纯正,还要世代繁衍……”
“所以如今岔坲地国的宋族人,还是当年的宋南国人,南城也还是当年宋南国所在地。除了失去国家政权,他们,还是他们。”
“白季潭这个小杂种,就理所当然变成他们所谓的叛徒。”谢雪簇起卧蚕,气息缓缓。
“你能理解就最好。作为单独个人论,他从小因为身世被欺负被凌辱,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情理之中。”
“什么雪狼,明明就是一头孤狼。他是被全世界唾弃,逼上绝路的小狼狗。”
“狼不是狼,狗不是狗的,你别瞎共情了。”
谢雪停在蚁穴铁门前,望向无尽深渊。
“观众朋友们!欢迎回到我们直播间,第3届蟋蟀斗,男子监区总决赛,即将开始!”
谢雪还是坐在许简崎和喻樱之间,气氛比上午平和得多。
蟋蟀笼准备就绪,杨姊颂带领其他几位中高级管理员,围在陆睫身后,查看下注情况。
王榕承:“杨狱啊,白季潭赢了之后,赔率一路上升,要不要把红线往下调一点啊?万一跟上午一样,庄家可就要亏大咯。”
金洪:“白季潭有伤在身,丁舟杰状态大勇,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张林:“杨狱,我们输不起了。”
杨姊颂:“钱又不用你赔,你输少当赢啦。”
王榕承:“杨狱啊,李远儒真的不用送去医院吗?魏医生说他断了两条肋骨呢。”
陆睫僵直身体,眼球不停翻滚。
杨姊颂:“他就是故意输掉比赛,想要出狱就医,黄官早就看透他了。就让他呆在绿叶房,你多派两个人守着。”
张林:“他果然是故意输的……”
王榕承:“总在河边走呀,哪有不湿脚啊?张副,悠着点吧。”
张林:“李芊,你怎么管下属的?”
李芊:“啊?……王副科,少说两句。”
王榕承兰花指点了下金洪肩膀,酒窝浅挂,返回观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