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什么来头,申先生可是鹿大师得意弟子,轻易不会看错,他又有何凭据?”
“呵呵,我刚才听着呢,这小子是个不懂行的,嫉妒申先生才华,张口胡说罢了。”
“原来是个心胸狭窄之徒,申先生和这种垃圾计较什么。”
江宇本不欲理会申智才,但见他大吵大闹,引来这么多人围观,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
“你刚才说这是宋代的画,其实是明代画家用古墨作的,自己再认真看看吧。”
说完他就要走。
“站住!你以为随口胡编一个理由就完了?”
申智才怎能轻易让江宇走了,立刻上前阻拦。
江宇暗暗皱眉,正要出手打发这没完没了的家伙,旁边忽然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眼神热切的盯着古画,赞叹道:
“这位小兄弟好眼力,此画确实如你所说,是出自明代画家之手!”
申智才听见还有人否定自己,越发恼怒,看也不看是谁便喝道:
“哪个瞎了眼的东西,不懂就滚!在我面前没有你们这些废物说话的资格!”
老者脸色微变。
“小申,连我也没资格说话了?”
申智才这时忽然听出不对劲,转过去定睛一看,脸上的怒色全都变成了尴尬神情。
恰好有认识这位老者的,对身边路人介绍道:
“这位老先生是南方大师,虽然名气比鹿大师稍逊,也是一位古玩界的前辈了。”
路人不由一惊。
“既然南大师是前辈高人,那他刚才肯定了这小子的说法,岂不代表申先生错了?”
其他路人纷纷点头。
“应该是申先生错了,他虽然厉害,南大师的眼光怎么也比他强吧……”
听到路人的质疑,申智才只觉脸皮火辣,仿佛每句话都是一记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年少成名,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也不管什么行业前辈了,满脸不服地看向南方。
“南大师,虽说您是前辈,可也不能贸然断定此画就是哪个年代,晚辈斗胆请问您有何依据?”
南方呵呵一笑,并未介意他的态度,上前指着画解说道:
“要是别的画,老夫未必能仅凭眼睛一看就妄下定论,偏偏这幅画在我老师那里曾有记载,当年作画之人就是我师门祖辈,怎能不认得?”
这话说得众路人纷纷点头。
“难怪难怪,大师清楚祖师的记载,又亲眼见到实物,岂会认错?这幅画的年代肯定就是如大师所说,万万不会有假了。”
“那位年轻人也真厉害啊,他可不知道什么记载,却能直接认出,看来鉴赏本领还在申先生之上。”
“哎呀,没想到申先生竟输给了无名同辈,看来真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哪里就隐藏着不知名的高手啊!”
申智才憋屈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把脸都憋青了也没办法。
这时,南方又对江宇说道:
“小兄弟,这幅画与我渊源颇深,可否请你割爱让与我买下?”
江宇自然无所谓,利索地点点头。
“没关系,我再去别处看看就是。”
申智才眼睁睁看着江宇带燕薇薇离开,他却刚丢了大脸,无颜再上去纠缠,只好强忍愤恨,暂时离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