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也不再动筷,提防看向她:“提醒什么?”
云倾压低声音:“逐鹰卫兵权,不在拓王,也不在禁军。”
她猜测道:“而在陛下,是吗?”
萧翎静静盯着她的眼,眉间已微凝起来。
怕是要瞒不住她。
“你真不愧是云暮归的女儿。”
果真如此,云倾这便想得通了,治军权责不统,如此大的纰漏,拓王不提,禁军也不提,难道等着兵部去参?
想来陛下既不能完全信任拓王,也不能完全信任禁军。
如此一来,陛下显然也不能提,更不能直接收拢兵权,那岂不是寒了拓王与禁军统领的心。
大家都不提,便只能装作都忘了。
那个兵部侍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敢与皇帝争兵权,难怪萧翎要演这么一场戏。
思及演戏,云倾又惊觉:“那今日这场撞车?”
她越说越笃定:“难不成……尉迟将军口中那行骗之徒还真是王爷所派,王爷算准了他去捉拿的时间,故意在主街上被他一撞,好借此去兵、”
“停。”
萧翎竖起手。
他匪夷所思地敲了她前额:“本王去哪儿找这么个骗徒?”
云倾沉浸其中,也冥思苦想:“对啊,你是什么时候送的信?”
萧翎一噎。
他扯回她思路:“本王只是瞧不惯那尉迟兰若,才与他争执一场。”
云倾摇头:“不对,王爷不是如此不讲理的人。”
萧翎这回瞪大眼:“他如此敷衍我,你竟觉得是我不讲理?”
“尉迟将军出身皇室,追随拓王也是为了报恩,你对他又无恩情,能礼让你三分已是不错。”
云倾理所当然:“这事我在北境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萧翎真是低估她了。
他确实没想到她也知晓此事。
他拿起公筷,开始给她布菜:“你一个小孩子,整日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吃饭长身体才是正事,你瞧你瘦的,该胖的地方一点不胖。”
云倾怔愣住。
下一瞬便拧眉叫道:“你怎知我该胖的地方不胖!”
萧翎嘴一快:“你那日湿透,本王都瞧见了。”
云倾瞪着他不可置信地瞧了好一会儿,转身便回了房。
萧翎这晚没读成书,云倾不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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