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门关好,领导看向霍时渊。
“想问什么就问吧。”
“要调查的人,是张灿同志的父亲,她真的可信吗?事情败露她的父亲会接受审判,家里的东西都会充公,她自己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很可能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
“你的考虑很全面,但她是组织的一员,她必须有这个觉悟,还有……她父亲间接害死她母亲,知道真相后,她不会退缩。”
霍时渊闻言深深看了面前的领导一眼。
並道:“我会儘快完成我的工作,並且我很难装出对別人的喜欢。”
“这一点我们考虑过,所以我们才决定让她追求你,你只要保持一个,想要抓住机会向上爬的年轻人就好了。”
……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霍时渊神色复杂。
回到家里,看著家人在收拾那些熟悉的东西,心里更是酸涩。
那些东西,若不是他媳妇极力保护,现在根本不会在他们家人手上。
若是让她知道,他要跟別人假扮未婚夫妻,她会怎么样?
他们父妻走到今天,从未互相隱瞒过一件事。
她的空间,她的来处,她的一切都对他公开,那份信任曾让他多么欣喜。
“你在这里发什么愣?把你和薇薇的东西拿进你们房间,收拾一下。”
霍母拎著两个箱子,放到他面前。
霍时渊抿唇,拎著东西进了屋。
这个房间朝南,屋內一个衣柜,一张大床,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会洒满床铺。
这是她喜欢的阳光味道。
越想,心中越涩,他找出信封信纸,提笔……
诉说思念告知任务,让她了解全部。
可刚写下一个名字,领导的话在耳边响起。
“霍时渊同志,你不是第一天当兵,更不是第一天直面危险,我们当兵的不畏惧生死,难道家里人可以吗?
你今天信寄出去,后天出现在张家,大后天你的一切,你的妻子孩子就会被查个底掉,到时候他拆穿你是小,若是拿你妻子威胁你,你怎么办?”
霍时渊最终选择放下笔。
“咚咚咚……”
思绪混乱之际,房门被敲响。
霍时渊走到门口,就听霍母提醒:“时渊,我们都安顿差不多了,你给薇薇写信报个平安,再问问她怎么样了?快到日子的时候,妈自己回去照顾她月子吧?”
“我知道了。”
霍时渊应了一句,关上房门的时候,心里纠结又痛苦。
那种不知道前路的忧心,让他不安。
到京市的第三天,队里组织了文艺表演,张灿就是从那天开始,对外宣称喜欢他,追求他。
很快,他被带去张家,跟那个战斗多年,现在不忠於组织的人见了面。
那人问了他关於家庭的事情,试探他的曾经,在他的回答里寻找漏洞。
这么多年的作战经验,霍时渊自己也不是个新兵蛋子,对於这些回答虽然滴水不漏,但也很难轻易打消对方的怀疑。
“我听说你父母也回来了,在北边遭了不少罪吧,我女儿既然钟意你,我也没什么好说,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不如这样,你安排我跟你父母见个面。”
这件事,到了没法隱瞒父母哥嫂的程度。
霍时渊只好答应。
回家之后,父母哥嫂都面色凝重的坐在客厅里。
他还没等开口,父亲就已经激动的从凳子上起身,抄起鸡毛掸子厉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