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祁仲的话,祁骁有些好笑。
“这么说,你是真不打算去接管宿城了?”
祁仲没好气的翻白眼。
“我拿宿城那个烂摊子来干什么?”
不能吃不能喝的,还要给祁琮惹下的窟窿收拾残局。
祁仲就算是脑瘫了也不会那么做。
祁骁撑着下巴啧了啧,淡淡地说:“咱们的先皇泉下有知,看你入职不知上进,只怕是棺材板都要气得掀翻了。”
祁仲一时没反应过来祁骁说的先皇是祁琮。
反应过来后,无所谓的耸肩一笑。
“那又如何呢?”
他如今守着逐渐开朗活波的念安,守着这曾经埋葬了他所有心动怀念的京城,偶尔能帮着祁骁做点有益于百姓的琐事,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雄心壮志是什么,祁仲从未有过。
日后就更不会有。
祁骁听完口吻有些遗憾,又有些看好戏的戏谑。
“你这样,可算是在公然抗旨了。”
而且抗的还是先皇遗旨。
祁仲没什么形象的往椅子上一摊,要笑不笑的白了祁骁一眼。
“说得像是我抗旨的时候少了似的。”
虱子多了不怕痒。
被骂多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祁仲不觉得自己抗旨有什么不对的。
祁骁禁不住笑出了声,撑着额角没说话。
不管怎么说,祁仲能这么表明立场,对镇南王府和祁骁而言都是好消息。
祁仲数次帮过祁骁。
在祁骁失踪期间,更是对钟璃不遗余力的扶持。
有这份情谊在前,祁骁无论如何都不想和祁仲在日后的可能中针锋相对。
如今祁仲能守住本心不变,对双方来说,实则都是好事儿。
祁仲说完了想说的,不负责任的双手一摊,慢悠悠地说:“反正话我扔这儿了,爱信不信由你,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挨打。”
祁仲说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