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叔没有阻止她,任由陈媛媛走进院子。
院子里乱七八糟地堆著很多东西,扳手、废旧的自行车胎、机油……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说吧,既然你拿著大哥的信物来找我,就直说吧,要我办什么事?”辉叔说道。
陈媛媛道:“我要『赶爷的所有信息。”
“你怎么惹到他了?”辉叔诧异地道。
“我们在西北的势力不大,且与『赶爷井水不犯河水,弄他资料不容易。”
陈媛媛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钱不是问题,这里有一千块,不够再来跟我拿。”
收下信封,辉哥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笑呵呵地道:“没问题,三天后来拿消息。”
陈媛媛一页一页地翻著辉哥,送给她资料,上面记载著“赶爷”的生平、势力、最近的动向……
突然一则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陈媛媛的注意。
“赶爷”是个孝子,最近她的母亲病危。
陈媛媛嘴角扬起狡黠的笑容,这不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吗?
她再次来到自行车铺,交给辉哥一个信封,“帮我和『赶爷约个时间见面,就说我手上有五十年份的野山参。”
“你手上真有五十年份的野山参?”辉哥诧异地张大嘴巴。
陈媛媛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小丫头,要不你卖给我吧。价钱你隨便开。”辉哥一脸的喜色。
陈媛媛果断地拒绝,“不卖,我要和『赶爷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小丫头,你是不是傻?五十年份的野山参,那是万金难求的救命宝贝,换那么一个东西值得吗?”
“我觉得值。”
“行吧,小丫头你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
第二天,辉哥让人带陈媛媛到了一个极为雅致的院子。
院子里小桥流水,园迴廊,一副苏州园林的建筑风格,与这粗狂的大西北格格不入。
院子虽然雅致,却处处透著凶煞之气。
大厅中,站著两个彪形大汉,两人手臂上都有一大片纹身,目光凶狠。
一个大汉的脸上从左眼道到鼻樑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陈媛媛被人带到大厅之后,就无人问津。
两个大汉的目光有意无意瞪向他,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
要是一般的女孩,遇上这种情形,早就嚇得瑟瑟发抖了。
可陈媛媛半点不怵,坐在大厅中,颇有閒情逸致地把玩著一个翡翠葫芦。
不慌不忙,既不催促,也不离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一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看见陈媛媛手中的翡翠葫芦,顿时瞳孔一缩。
男人手里盘著两个核桃,眼中闪过阴鷙,嘴角掛著一丝冷笑:“小丫头,胆子不小啊?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陈媛媛镇定自若,“大家都在道上混,赶爷不至於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赶爷”危险的眯起眼睛,望向陈媛媛。
他身后的两人,手摸向腰间的匕首,一副只要赶爷发话,就要动手的样子。